李怀熙静静看着他,轻声道:“如果给你金石散,那才是送你去死。”
傅江流眼神涣散,慢慢松开她的肩膀,浑身疼痒难耐,到最后脱力般地倒在地上,他死死咬着下唇忍耐,唇瓣间渗出血珠。
李怀熙俯身,第一次强硬地开口,“松口,不许伤了自己!”
“我知道让你忍受很难,但我陪着你!”李怀熙连声唤他,“傅江流,你睁开眼看看我!”
然而傅江流再度失去了理智,瞳孔里李怀熙的身影不复存在,他难以忍受地在地上翻滚,就在他张口喘息的那一刻,李怀熙忽的撩起袖子,将纤细的胳膊堵住他的嘴。
下一刻傅江流狠狠咬上去,胳膊上的娇嫩皮肉顷刻间渗出血,出现一圈极深的齿痕。
直到傅江流精疲力竭,昏睡过去,李怀熙才大汗淋漓地从地上站起来,她落下袖子,挡住手臂上的数个齿痕,起身走出房门。
丹阳站在不远处,伸了个懒腰朝她走过来,朝着屋子扬了扬下巴,“那人怎么样了?”
李怀熙把胳膊背在身后,叹声气,“他情况不好,已经睡过去了,你去把他安置在床榻上吧。”
丹阳点头,正要走进去,又从腰间掏出一张纸递给她,“对了,这是边塞军中来的消息,我来就是为了给你这个的。”
李怀熙伸手接过信笺,低头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内容,嘴角慢慢勾起笑。
信笺最后是萧泽笨拙的笔迹:臣,遥祝殿下万事顺遂,所求皆得。
她缓缓仰头看着天,手指动了几下,将纸片撕得粉碎。
适时丹阳出来,从她手里接过碎片,问道:“上面写什么了,可是萧泽那边出事了?”
“边境那边战事吃紧,若羌族和我们这边各有损伤,只是若战争连年不休,伤害最大的则是边境附近的百姓。”
“所以现在怎么办?你准备休战吗?”丹阳问道。
李怀熙摇摇头,“若羌族不是傻的,他们已经先提出了求和,会派使臣前来与我们和谈……”
丹阳颇感意外,“他们何时会到?”
李怀熙笑了一下,“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
不日,若羌族派使臣前来和谈的消息已经传遍庆朝,又过了几日,不知从何处传出来,说前来庆朝的使臣不是旁人,正是若羌族中的三皇子亲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