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李宸渊咳了几声,掩住嘴角的浅淡笑意,而后看向众人,沉声道:“今日长公主下落不明,传本王之命,庆安城内四处戒严,天下各城交通要塞之处,务必加派人手,一旦有祯平公主的下落,定要及时上报!”
“都听清楚了吗?”
守卫们齐声喝道:“属下领命!”
李宸渊回身看向丹阳,意味不明地看着丹阳,“不知如此,丹阳姑娘可能放心了?”
说完此话,李宸渊便率人而去,丹阳盯着他的背影,目光一点点冷下去。
秋白来到她的身边,气急道:“丹阳,你我心里都清楚,宸王表面上是关心殿下安危,实则是借加紧戒严来寻公主下落,以绝了她回宫之路。”
“的确不错,只怕他一旦得知公主下落,必定会痛下杀手。”丹阳冷声道。
“你既然知道,那又为何容他闯宫?”
丹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秋白,“我今晨得了殿下的传信,她让我们不可与宸王起冲突,只需护好小陛下便是,毕竟……殿下不在宫中之事,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秋白翻来覆去看着纸上的字迹,确定是长公主的笔记无疑,却仍是担忧道:“可殿下孤身在外,我们又岂能坐以待毙?”
丹阳仰头望天,伸手拍了拍秋白的肩膀,“莫慌,你我只需好好护住小陛下,静待长公主回宫便是。”
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既然宸王想挡殿下回宫,那我们也得给他添几把火,助助兴才是。”
崧山附近的密林内,董长胜将水壶递给李怀熙,轻声道:“殿下,可要先用些水吗?”
李怀熙挥手,“不必了。”
董长胜收好水壶,迟疑片刻道:“昨夜……萧将军的手下血洗黑山峡,只是小的尚有一事不明……”他扭头看被捆在一旁的蒋琨,“殿下为何还要留下此人的性命?”
他摸着下巴思索,貌似恍然道:“可是要留着此人,待回宫之时揭露宸王的狼子野心?”
李怀熙揉了揉眉心,缓了片刻后轻声道:“蒋琨这个人虽莽撞,却是个衷心的,想要让他证明崧山私兵的事,怕是不易,何况宸王积威多年,仅凭一个小小统领,怕是奈何不了他。”她顿了一下,又道:“我留他一命,只是还有些别的用处。”
她这样说着,觉得额头隐隐作痛,余光却看到不远处的沈景洲,他身影修长笔直,眉目清疏,垂眼静静看着地上的几棵枯草。
他果然还是跟来了……
她起身,正欲朝着沈景洲走过去,却忽的被人一把扯住。
“殿下。”萧泽的目光掠过她的身后,在看到不远处沈景洲的身影时,目光暗了几分,随后状似无事的松开李怀熙的手腕,“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