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俯视着他,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不断收紧手中的长鞭,笑问:“能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凌墨双眼睁的极大,口中含糊不清:“怎么,怎么可能?你不是和长公主走得近,才有机会执掌赤嵬军吗?又怎么会真的有如此之能?”
“不可能,你不可能胜过我的!”
丹阳想起从前的事,目光难得柔和起来,她笑了笑,“从前小殿下问我,是选择留在她身边,在这宫里终老一生,还是选择成为赤卫军的统领,去看一看更广阔的天空……”
“我那时候是这么说的,我手无缚鸡之力,我只是一个女子,如何能统领万千大军?”
“可是小殿下奇怪的看我一眼,说能不能成为赤卫军统领,只在乎我想不想,和我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
“她说我想做赤卫军统领唯一的难处,就是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这样就可以在道理讲不通的时候,用拳头来使众人心服,只要我能撑过去,未来大权在握,所有赤卫军皆都会对我俯首……”
丹阳看着不断挣扎,面色铁青的凌墨,淡淡笑道:“所以……这赤嵬军的统领是我一拳一拳打上去的,这个位置我坐的再稳不过。”
长鞭不断收紧,凌墨的呼吸越发急促,双眼睁得极大,到后来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抱歉了,一提起小殿下,我就忍不住多说几句……”丹阳仍没有松开的手迹象,乐呵呵的笑道:“你死到临头,这长鞭就算留给你的陪葬吧。”
话音落下,她抬手将手中长鞭一端高高甩起,在房梁上绕了两圈儿,然后接住掉下来的鞭子一头,蓦地后退拉紧,竟生生将凌墨从地上吊起。
她看着面色灰白,死不瞑目的凌墨,懒懒拍了拍手,在府内守卫赶来之前,干脆利落的翻出了墙。
不远处李怀熙正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用手托腮,见丹阳出来,连忙朝她挥了挥手。
丹阳伸手将她拉起来,好奇问道:“傅江流去哪儿了?怎么董长胜的人也不见了?”
“我瞧着傅江流的状况实在不妙,便让董长胜先带他回去,让徐佲先替她诊治着。”李怀熙又将丹阳上下打量一番,“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丹阳摊开手,笑得得意:“这天底下可没有几个人能伤到我。”
“那凌墨呢?”李怀熙又问道。
丹阳揉了揉鼻子,不自在的回道:“不小心误杀了……”
李怀熙“啧”了一声,又忍不住仰头悠悠道:“这可真是给我的好皇叔,留下了一份大礼。”
“那殿下,咱们现在回宫去吗?”
李怀熙笑了一下,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是说燕煜和皇叔在酒楼里面相谈甚欢吗,这种事儿又怎么能少得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