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情景,余平安一脸便秘的样子。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人以此为乐,专门夺人清白。
大约半个小时后,雪梅从女浴洗澡上来,眼睛红红的。
“平安,那你下去吧,我可以上班。”雪梅走进拖鞋室,将一叠钱放进自己钱包。
唉,为了生活,真心不容易。
大不了,以后嫁人嫁远点。
早上开早会,据参会的杨森说,领班说了,以后别传瞎话。要是谁不想干了就滚,多的是人,这么高的工资众人抢着干。别以为离了你红萝卜不上席了,有的是人做。
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宝成进来,余平安没有理会,这小子,你上的白班,怎么还回来偷懒?
主要是这白班没什么客人,除了打扫卫生,就没有别的活了。
“余哥,别发火,让杨森睡在你床上吧,天这么冷,他回去也没事。”
“啥?屁话,他老婆不想见他吗?他孩子不想他吗?”
“孩子还小,老婆在家看孩子,两个人是分开睡的。再说,这是大白天,回去也没什么事,还不如睡在宿舍事少。”
“那行,你让他睡在你床上吧,小子,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杨森过来给余平安捏肩膀:“哥哥,你可不能这样啊,昨晚人家都为你流泪了。你上楼给富婆修脚,我都担心了好久。”
这边为杨森睡到谁床上争论,那边,雪梅接了家人的电话。
“雪梅,你这工作挣的多少了?把钱打给我们啊。你哥哥年底要结婚了,你这个当妹妹的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雪梅想到自己昨晚那么辛苦,这才多得了300元,便哭道:“妈,你讲讲道理,谁家姑娘能像我这么赚钱?我不生活的吗?”
“你不是吃住都在店里吗?你还花什么钱?你哥要结婚了,如果你不给钱,他结不了婚,以后你就没有娘家了,不用回了。”
“妈,我哥还在砖厂上班吗?”
“早不去了,上个月砖厂塌了,死了两个人,那老板跑了。后来接手的这人重新招的人。”
“那怎么办?他不能就在家里种地吧?种地就是混吃等死,就是用自己辛苦种的粮食换别人的钱。别人工作的工资有许多,你们一年种的粮食只有一季,不划算。”
“不划算也得种啊,不然怎么办?让你哥娶个媳妇回来,先生两个孩子,再将他放到煤矿去。家里没钱这两年过不去。村上人都这么打算的,生了孩子就让大人进煤矿。”
雪梅点点头,哽咽道:“还差多少钱?”
“你哥说的彩礼是两万二,现在就差两千了,这点钱你能倒过来吧?”
“妈,我过年时才会发工资,你等下,等到我过年了才能给你拿回家。”
“你不会跟老板提前预支一点钱吗?这年头,在哪里打工都可以应急的。你啊,自小就是个傻姑娘,现在还是个傻姑娘。就这么说定了,最迟过年把钱拿回来,要不然,你就不要回家过年了,加班吧,加班赚钱。”
电话那头,雪梅的哥哥问自己母亲:“妈,我妹妹怎么说?”
“你妹还是那么傻,我说两句她就认了。唉,咱家多亏有你这么个懂事的妹妹,要不然,真不知道你这婚还能不能结。”
“怎么不能结?我长的一表人才,是便宜她了。”
“人家说你没工作,以后不能养家。背地里都叫你二流子,混子。强子,大强,不是妈说你,你要不要去煤矿先当个保安,以后再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