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草脸瞬间通红,又转成煞白,支支吾吾道:“我说错了,是我给诊金,现在得先欠着。”说完,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跑了。
顾沐云叹息一声,回头看向水萍水荷,还有翠青道:“当郎中第一要嘴紧,眼里只有病人,心里只有病情,其他于已无关的事不能问也不能说。”
水萍听得还有些愣,被顾沐云一提醒,赶紧点头:“知道了!”
水荷年纪小,完全没有听懂,反正不说就是。
翠青是要上街买菜的,每天经过王家裁缝店门口,该听的不该听的都知道。
此时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沐云一眼,准备等到晚上再给小姐说那些碎嘴子话。
本来想早些去杏林堂,可有顾长水和王芳草一来一去还是耽搁时间了,眼看天色将晚,顾沐云急匆匆往杏林堂赶。
此时杏林堂里的患者已经没几人了,杂工在清扫地板。
顾沐云先是去看金水。
在旁边照顾的人已经又换了,是大伯母和花堂嫂在。
看着受苦的孙子,大伯母眼睛都哭肿了。
顾沐云还没有进病房门就被她拉住:“四丫头,你给伯母说句实话,金水以后身体能好起来不?那个死老头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回来,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出事他就出门,又不赶紧的回来。”
花堂嫂在旁边插着腰,直着嗓子道:“娘,你今天已经把杏林堂的郎中问了一遍。
人家说过,金水是捡回一条命,得花时间好好养,以后能好起来,你偏不相信,现在又问四妹。
再说了,爹又不知道金水会出事,要怪也是怪酒楼的人,怎么能怪自家人呢!”
大伯母瞪她:“要你多嘴,我问问自家人总没有错,金水以后还要兴一家人的,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必须问清楚。
还有你爹,他就是一个棉花性子,等回来看我不怪他一身包。”
顾沐云知道伯母是被吓到了,就连出门的伯父也怨上了。
家属最想听到的就是“一定能好,必须好,马上就可以起来扛大包”,可话不能乱说啊,她只能宽慰伯母:“别急,让我先看看金水再说。”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病情是有变化的,她还需要再检查一下。
大伯母赶紧让她进去,顺口说道:“给金水开方的赵郎中来看过几次,可他啥话都不说。
我多问几句就板着脸,这人的脾气怎么回事,看起来不好相处。”
白家
顾沐云没有看见赵平和牟老郎中,杏林堂说是出诊在外。
这对师徒经常下乡走医,顺带找一些药草。
金水的情况稳定,这是一个好现象。
顾长水傍晚时又回县城那里,他还是有自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