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现在的沈县令对捐官很是不喜欢,这事没成,别人还是喊蔡吉大官人,他也喜欢听。”
顾沐云点点头:这是没有官府背景。
“不过蔡大官人在码头上人缘很好,谁家有难处他都会帮一把。”
顾沐云再次点头:这是混江湖的大哥,仗义疏财。
经过顾长水的描述,一个年纪二十五六,初通文墨,长得普普通通,以顾长水的话说就是没有他长得好看,每天在码头和船帮中做事的男人就浮现眼前。
看到顾沐云在沉思,顾长水挠挠头:“小姑,你不会真的看上蔡大官人吧!他虽然在船帮当着管理,可、可现在每天都在百花楼捧那个叫小凤仙的青倌人。”
顾沐云回神瞪了顾长水一眼:“谁说我看上他了,一个跑青楼的能是什么好人,花柳病都可以让他从里到外的烂透。”
顾长水打了一个哆嗦:“真这样厉害?”
关口镇码头是一个特殊地段,或者是经济开发区,跟顾沐云所在的老镇街截然不同,寻常人一般不去。
那处面积虽然小,但有镇上最好的酒楼、青楼,客栈、酒肆,还有大赌场,顾客群都是船帮和一些船商货主,俨然就是销金窟。
现在听到顾长水在问青楼,顾沐云认真道:“你要是敢去,踏一只脚就砍一只脚,你爹娘不敢动手,我敢。”
年轻人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很正常,但好奇心害死猫,会闯祸的。
顾长水吓得连连摆手:“小姑,我身上连进门的钱都没有,怎么敢去。
再说了,爷和爹要是知道我去那地方,不用你动手,他们就要把我按河里淹死。”
“嗯,这样很好!”
顾沐云在西院吃过晚饭就离开了。
她来的意思只是防备堂哥们被人诓骗,并不是立即就嚷嚷着做点什么。
毕竟这话只是顾砚山一人说的,其他人并没有动静,于是说过也就把这事放在一边。
倒是听说花堂嫂跑到三房,想质问米氏为什么要败坏四妹名声,可连面都没有见到就被赶出来,人家根本就不承认有这事。
花堂嫂又气哄哄跑到金针堂来,对着顾沐云一通抱怨:“这话肯定是米氏说的。”
顾沐云抿唇一笑:“大嫂,东院说出来的话,一句也不能相信,这话就是来挑拨离间的,你还去找米氏,那就是中圈套了。”
花堂嫂傻眼,嘟囔道:“东院真是烦死人了,怪不得弟妹让我别管,我还以为是她嫌麻烦。”
二堂嫂一向不管闲事的,这就误会了,偏偏花堂嫂是个心里搁不住事的,非得去碰一鼻子灰才肯罢休。
不管那些话是东院谁说出来的,顾沐云现在的业务没有受影响,反而翻倍了。
而且蠢人自动过滤掉,来者都是对她医术有信心,少了很多废话和麻烦。
从叶大娘口中知道金针堂下午空闲,这些妇人们就主动选在下午看诊,避免上午跟那些男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