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砚山仿佛受惊兔子一样跑远的身影,顾沐云露出一丝冷笑:真是又菜又爱玩,连想都不敢想!
顾砚山想算计自已,自已就要拉他做垫背的。
反正在镇上人都知道东院一直在欺压西院,要是西院闹出什么事也是东院逼的。
后院二门上,顾二伯,水萍翠青几人都挤在那里张望着,见到顾砚山离开,大家才一涌而出。
刚才顾砚山来时,说有要紧事单独跟顾沐云谈,就把这些人全部赶到后院去。
顾二伯几步走过来:“四丫头,那顾砚山想说什么?要你去哪里?”
他在后壁偷听了一阵,可前堂两人说话压着声音,他听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要顾沐云出诊。
顾沐云摇头:“二伯不用担心,我不会出诊的。
病不重自然会来金针堂,病重卧床不起的又该去其他医馆,我学艺不精不敢承担。”
小医馆也有小医馆的好处,治一些小病没有风险纠纷,更何况是顾砚山说的话,那就更需要防备。
“顾砚山说要我去给一个蔡大官人看诊,那是什么人,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
顾沐云虽然不去,还是需要对镇上人有一个了解。
这个蔡大官人是何许人也,怎么没有听花堂嫂和二伯说过。
顾二伯一听蔡大官人,脸皮猛的紧绷起来,急声道:“那是镇上一个爷,平时帮关五爷打理码头街面,虽然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没有来往,可那些人不好惹,粘上就是麻烦。
该死的顾砚山,真是害人不浅,怎么去招惹那些人。”
顾二伯在码头扛活,自然清楚码头上那些规矩。
虽然道上的人跟普通劳工没有冲突,但去招惹终归是非。
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顾沐云听明白了,这个蔡大官人算是一个混地皮的,也是码头帮派头目。
自已若拂了他的面子,堂哥们在码头的活计肯定会有影响。
还好还好,自已把狠话早早放在前面。
顾砚山要是还起心思要把自已送人情,自已就拉着他和整个东院一起陪葬。
顾二伯可没有这样大的心,他对顾沐云道:“今天晚上回西院吃饭去,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你堂哥他们知道的比我多。”
顾沐云想了想:“行,二伯,回去你的零花钱得收下。”
顾二伯摇头还想拒绝,顾沐云已经把几个重宝塞进他手中:“二伯,自已有点钱用着方便,不用跟三哥三嫂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