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庶子而已,不用在意兴家创业,只需要带离关口镇,关进印书坊就不担心了。
听到说话最喜欢云山雾绕的二儿终于道出原因,李员外眉头愁容尽消:“你四弟是无知愚蠢,能离开关口镇也好,免得被人利用。”
关口镇的街上,顾砚山在李员外家门口吃了闭门羹,只能提着炭筐重新回到店铺里。
此时在街上走一圈,弄得灰头土脸汗流浃背,心里也是火焰腾腾。
炭铺的伙计端茶过来:“二爷,今天生意好,百花楼买了百十斤精炭说要吃烤鱼。”
顾砚山心不在焉的嗯一声,他正想着要去金针堂的事,对伙计的话没有在意。
三叔公要自已替顾沐云去李员外道歉,意思无非是默许自已可以打压西院。
可现在李四被送到乡下去,李员外的门没有进,什么态度也意味不明,但明显是不满的。
而且,从四方酒肆听到西院曾经去过李员外家一次,看样子比自已的待遇要好些。
顾砚山不是蠢人,他清楚自已若是现在贸然去惹金针堂,就不是以前对西院随意言语辱骂几句的小事,一旦闹大必定会送到李员外面前。
所以,没有弄清楚李员外态度之前,不能妄动。
阴虚失眠
至于三叔公那边,顾砚山没有多想过,他明白那些老东西惯是躲在后面使坏。
自已以前对西院暗中欺负,族长几人装着不知道,吭都不吭一声。
可若是自已真得罪李员外,他们只会跟着踩一脚就赶紧撇清,不会替自已辩解半句。
自已既要对金针堂打压,又要把自已摘出来,可不能当了三房五房的手中棒槌。
顾砚山心里这样想着,重新坐回四方酒肆,不管掌柜白眼翻上天,又让伙计把自已之前存的一角酒和茴香豆端出来。
反正金针堂在那里不会跑,他不急,准备耗上一段时间,先把三房五房有什么意图弄清楚再说。
之前顾二伯就对顾沐云说过,别看顾砚山长得粗野,其实最是奸诈狡猾,要不然西院几家人也不会处处被挑衅压制着。
顾砚山在酒肆跟三老太爷他们耗时间,金针堂此时却有点热闹。
之前的患者已经走了大半,现在又来了新病人,病情不是腰腿痛,也不是伤风受凉。
之前跑来“听书”的婆子又来了,还带来一个穿着光鲜衣裙,但精神很是萎靡的妇人:“顾小郎中,你帮我妹子看一下,她能吃能喝,就是晚上睡不着觉,你看她是啥病,医馆去过无数次,药钱花了不少,还喝了几碗神水都没起作用。”
妇人姓符,住在镇上,也可以理解为是“听书大娘”的话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