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通间的前堂把四扇门全部打开,站在院门口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诊室。
顾二伯点头表示自已能听懂:“你说的这叫水牌,不用做多大,只需要挂在院门上就行。
我得多做几个挂在墙上,到时候别人要赊账什么的都要记清楚。”
店铺里临时记账的木牌叫水牌,漆成白色或者黑色,可以水洗重复使用,这也是传统告示牌,不用顾沐云多说,顾二伯就懂。
“二伯,水牌上还用描金写上‘金针堂’三字。”
顾二伯点着头往外走:“行,知道了,不会忘。”
从决定开医馆,大家就商量出名字,住在石上居,既然是石生金,自然叫“金针堂”。
大伯和二伯办事去了,顾沐云留在家里也没有闲着,她准备跟大伯母一起清洗许家那些摆件,却被大伯母劝回:“四丫头,有翠青和小陆子在,你就别跟着我们做这些小事,你多歇着吧!
你大伯说你赶路回来辛苦,这几天在西院还睡不好,吃不好,人比回来时还瘦!”
顾家舍得花重金赁房,除去是为了开店,让西院有一个能出头的后辈,更多的还是解决顾沐云的住宿问题。
原身从接到噩耗就茶饭不思,人陡然瘦下来,再到顾沐云穿越过来郁闷要死,心里无名火也是茶饭不香,人就瘦了一大圈,倒是应了父母双亡悲伤的样子。
而且马上从江荆府赶车回关口镇,身体疲倦,只有第一晚睡觉还好,接下来就只能熬夜了。
几天下来人比刚回来还憔悴,顾大伯大伯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侄女回来没床睡,自已家还占着三叔一间房,只能赶紧赁房子,让这个苦命侄女能安稳踏实的休息。
顾沐云这些天的确是熬着,但昨天睡得很好,这时还不困,还是顺从大伯母的话回了卧室。
因为是才搬家第一天,她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带回来的书箱都摆放在角落地上。
顾沐云打开一个箱笼,从里面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露出一尺多高的木制人偶,人偶没有穿衣服,光溜溜的男性身体上是各色线线点点,居然是全身经络腧穴。
这是作为医者必须准备的,也是原身学习人体穴位用的。
不过每次都是偷偷关上门学,毕竟这是裸体,若被其他人知道未婚女子天天摸着人偶,肯定说失了清白,品德有亏。
顾沐云撇嘴,这可真是矛盾,一方面需要女子学习医术,一方面又要顾忌着名声,就连看到男性身体都不可以。
木制人偶做工精细,虽然跟顾沐云在现代的人体经络腧穴光滑度无法比较,但论准确度不差分毫,就连每个穴位旁边还有用细针刻的名字。
看到这具人体模型,顾沐云心里对如今的大齐有着基本了解,这个时代应该是在宋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