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阿岫惊得急忙收手,却被人无意识一把抓住。
“啊!”她惊呼一声,脑子飞速转动,正要解释时,师父的手却穿过她的手,抓空了。
谢浮岚随之醒来,皱着眉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端倪,又起身往外走。
阿岫咽了唾液,抚了抚心口,也跟着往外走。
院门外是两三个村里的人,其中有一个是村中卖猪肉的屠户,姓张。师父从前常去张屠户处采买猪肉,阿岫曾见过的。
“何事?”谢浮岚眉头微敛,不冷不淡问。
“好一阵子不见你了,又听人说路过这里,瞧见到处都是野草,我们怕你出事,所以来看看。你脸色瞧着是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不如去看看郎中吧?村里的郎中收钱不多的。”
“多谢。”谢浮岚眉头更紧了,“不过,我没什么事。”
屠户挠挠头,神色有些拘谨:“噢,这样……那便罢了……”
“嗯。”谢浮岚转头便走了。
阿岫看得着急:“师父!师父!你都在屋里躺了多久了!不如出去走走,心情说不定会好些呢!”
谢浮岚毫不犹豫回到屋中,又躺去了床上。
阿岫蹲在一边儿骂他:“谢浮岚!我要是能碰得着你,我肯定要先将你揍一顿,然后再把你赶出屋去!”
什么用都没有,他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
第二日,外面敲门声又响了,阿岫赶紧晃晃睡觉的人:“喂!有人来了!快起来去看看!”
谢浮岚迷迷糊糊起身,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立即用手挡住了明媚的阳光,眯着眼朝门外看去。
又是那个张屠夫,不过还多了个人,手里拎个箱子,不知是做什么的。
“这是村里的郎中,我看你脸色不好,就将人叫了过来,你快来瞧瞧吧。”
人已在院门外了,谢浮岚不好再拒,只能开了院门,引人进了屋中。
他这个屋子紧闭许久了,如今门大开,风灌进来,瞬间清爽不少,那股压抑低沉的气息也随风慢慢散去。
“来来,快让大夫瞧瞧。”随行而来的婆婆也催着他坐下。
他抿了抿唇,扫了扫板凳上的灰,勉强坐下,将手放在满是灰尘的竹桌上。
大夫摸了他的脉,叹息道:“肝郁抑脾,情志不遂,须得疏肝健脾,弄些简单的药材,煮些汤水喝吧。”
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