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晴脸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姐姐~~”撒娇是她惯用的手段,当初也是这么哄骗心思单纯的陈黛书,“你是这家酒吧的员工呀?能不能跟这个小哥哥说说,放我们进去呀?姐姐,求你了~~”
夹子音让阿霞浑身起鸡皮疙瘩,没忍住跑到墙角yue了半天,“我滴妈,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她直起身,对何晴晴难看的脸色孰若无睹,“未成年不能入内,牌子上写着的,不认识字?小孩子来什么酒吧,回家洗洗睡吧。”
何晴晴从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你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凭什么你就能进!”
阿霞无辜眨眼,“哦,因为我姐是这的农场主啊,我回自己家还要别人批准啊,你这人真搞笑。”
何晴晴气的直跺脚,推开上来想安慰她的舔狗们,“走,回去!谁稀罕来这种乡下地方,脏死了!”
这话一出,把周围其他人也给得罪了。
“哪个权势家的小仙女跑这耍横来了,送她上热门。”
“有点眼熟啊,好像之前那谁来着,把同学骗去酒店给老男人睡,叫何什么来着,上过热搜,后来被她家给压下来了。”
“何晴晴!”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好歹毒一女的,才十几岁就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当时闹的挺大,死的那个女孩好像叫陈黛书,直接从酒店跳下来了,听说身上的校服什么的都被扯烂了,全是伤,可怜呐。”
议论声越来越大,何晴晴顶不住压力跑了。
阿霞站在侧门的玻璃后面,陈黛书?自己真的是她吗?
大门口的风水铺和摊子也照常开,是后村的几个小孩帮看着,最大的也才八岁多,最小的三岁,圆头圆脑的很可爱,生人路过都喜欢逗她们玩,她们还把花皮一家抱过来看门户,几只肥胖的狗崽对所有生人都凶巴巴,奶声奶气的汪汪。
嘿,还没断奶就知道看家了。
陆妈妈担心她们算不明白钱数,时不时过来看看,确定没问题了才去干别的。
也不知道秋秋和阿落两个人怎么摊家里这些活的,看着不多,一天到晚却也没让人闲着,地里的菜要及时摘,不摘就老了,还有鸡鸭猪,也要喂,湖里还有鱼,忙的不行。
“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发消息怎么不回啊,干嘛去了这俩人,都联系不上。”
被陆妈妈念叨的两位主角此刻正在海主蔚蓝家做客。
两层的白色斜顶小屋,院子是开放性的,很大,连着沙滩,前后都有椰树和棕榈,细软的金沙踩着很舒服,摆开的长桌上满满都是海鲜,刺身、凉拌、酱闷、蒸煮煎炒焗烤各种做法,每个座位还有一个小火锅,里面是海岛特有的糟粕醋,就是用酒糟发酵出来的一种酸醋做的汤料,微辣酸甜口的,考虑到会有人吃不惯,还另外备来清汤和冬阴功汤底的。
至于是谁会吃不惯,已经不言而喻了,总共四个人,陆首秋和章尾是常客,唯一没吃过糟粕醋火锅的就只有阮鲸落了。
作为主人家,蔚蓝虽然顶着张冷冰冰的脸,但待客礼貌周全,挑不出错。
蔚蓝的长相气质跟章尾完全相反,章尾是热情似火的野玫瑰,蔚蓝则是一座大冰山,从她们上岛后,阮鲸落就感觉对方那冻死人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很难让她不怀疑陆首秋跟蔚蓝曾有过一腿。
“喂,陆首秋。”她用手肘撞了撞旁边跟象牙蚌战斗的某人。
陆首秋跟着腮帮子,“唔?”
“她是不是你老情人?”有一个傅静摆在那刺眼,她这么怀疑也很合理啊。
“啊?”陆首秋手里的海鲜吧唧一下掉回碗里,溅自己一身蒜蓉辣椒酱,她拿纸巾擦掉,“我真是服你了,什么都能联想到那方面,我跟蔚蓝?怎么可能啊,你脑子在想什么。”
“她看我像是在看仇人,很难不多想。”
“她看谁都这样,”陆首秋凑过来耳语,“她有喜欢的人。”
阮鲸落挑眉,“是谁?”
陆首秋冲立在长桌那头充当保镖的管家一努嘴,“喏,就她,外星来的,从时空裂缝掉到海岛好多年了。”
刚才阮鲸落就注意过那人,站得比标枪都笔直,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成了没?”她好惊讶,蔚蓝完全不像是会动凡心的人啊,还是对这么个……木头人。
陆首秋摇头,“那是个机器人。”
“哈?!”反应太大,引起其他人的侧目,阮鲸落立马挤出一抹假笑,压低声音,“卧槽……”
陆首秋轻轻捏她手背,“答应过我不说粗口话的。”
“太激动,忘了。”
陆首秋在海岛有自己的房子,就在蔚蓝家隔壁的小岛上,饭后她婉拒了蔚蓝的留宿,带着阮鲸落乘小船上小岛,一样的金沙滩,不同的是这的院子有白色围墙,推门进去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边有高大的棕榈、椰树以及各种热带草植花卉,院中有棕皮当屋顶的开放式小屋,半架空的木质地板厅堂上有躺椅和小圆桌,位于中间的大屋也是两层,是金色的房顶,这里日常有岛民过来打扫,即使久没有人住,里面也是干净的。
阮鲸落拎着自己的行李包站在院门口,视线扫了一圈。
在院门的右边有一处单独辟出来的空地,用土泥巴垒起来半手掌高的围墙,墙内有熟悉的鼓楼、鬼寨、神仙集市、后村,连农场大门的风水铺都一模一样,这不就是农场的沙盘么,陆首秋什么时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