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光是那个备注就让阮鲸落很烦躁。
“爸让我问你,这个月怎么没转钱。”
她低骂一声,转个屁。
“没有,以后都没钱了,有本事就让他来弄死我。”
这么一打岔她就没有给陆首秋发消息,丢开手机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被楼下锲而不舍的敲门声给吵醒。
她脑子短路,以为是陆首秋回来,还骂对方出门居然忘带钥匙。
一脸怒气开了门,对上外面两张棺材脸,迎面吹来一阵阴风,所有瞌睡虫全跑光。
半夜三更出现两个陌生人,身后还停了一辆车,阮鲸落皱眉,靠,警惕心下降了,没问清楚就开门,要是不法分子,她都来不及跑,对方可是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你们找谁?”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范无咎天生冷脸,不喜与生人打交道,站在边上不出声。
还是谢必安冲阮鲸落扬了个还算和善的笑容,说:“我们是秋秋的亲戚,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
他已经接到陆首秋有事要外出的通知,所以并不奇怪来开门的是阮鲸落。
亲戚?阮鲸落想起那天陆首秋像个神经病一样硬拉她去吃地摊火锅,提过店老板就是亲戚,她跟陆首秋认识也没几天,根本不清楚对方家里的成员构造,想来要经营这么大一个农场,光靠陆首秋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背后指不定是什么大家族、大豪门。
她没法确认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份,冒然放进来,万一是歹徒怎么办。
“陆首秋不在,我是她雇来看门的,”这回是真成看门狗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打电话确认二位的身份。”
还蛮有警惕性,谢必安表示理解的点头,从兜里掏出一部银色的手机递过去,见阮鲸落满脸不解,又解释道:“是要打给秋秋的吧?那用我的吧,你的手机现在没法联系上她。”
这话说不上哪里不对,但阮鲸落就是觉得怪怪的,她半信半疑的接过手机,在上面找到陆首秋的名字,直接打了视频过去。
既然要确认身份,视频总比语音靠谱吧。
响了几声陆首秋就接了,她正坐在大鲸鱼身上出海,月光皎洁,海面波光粼粼,鲛人在远处唱歌。
镜头只扫到陆首秋的上半身和身后的一片海域,看不见其他。
阮鲸落听她那边尽是乱七八糟很吵闹的声音,很难控制不翻白眼,自己在家看门,陆首秋倒好,跑出去游山玩水,大半夜还在海上飘,怎么不掉海里淹死。
她将摄像头反转过去对准门口这俩,没好气道:“他们说跟你是亲戚,现在怎么个意思。”
“对啊,是我大表哥和二表哥,他们来办事的,要在鼓楼住几天,你放他们进去就行,不用管其他。”陆首秋怕风声太大阮鲸落听不见她的声音,所以喊的特别大声。
阮鲸落堵住一边耳朵,“知道了知道了,就这样,挂了。”
非常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将手机还回去,她让门外的两个人进来。
安排住处的时候又傻眼,二层好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三层往上她都没上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