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宗主的想法,竟是天差地别!”
“我们以为无论投靠哪边皆是险境,而宗主认为双方都需依附于我们!”
“境界不同啊,所谓登高望远,尿得更远。宗主立于巅峰,我也想追随宗主,高处不湿靴!”
……
叶天命步入寝室,刚拾起夜食肘子,忽觉似有遗忘之事。
且慢,天邪宗来使?
今日我宗主又擒得一名狂妄之徒。
二者难道是同一人?
细想之下,绝无可能。天邪宗高手如云。
怎会派一个连我宗主都能轻易制伏的魔修前来。
应当不是,世间哪有如此巧合。
更何况时间对不上,书信刚至,人岂能先于书信而至。
没错,应非同一人。
即便真是,又如何?
本宗主难道还会惧怕区区天邪宗?
呃,似乎还真有些惧意。
但我宗主惧怕的是天邪宗那些高人。区区一名妖艳魔女,本宗主不屑一顾。
古语有云,有朋自远方来,鞭数十,逐之门外。
本宗主未曾挥鞭,已是相当客气。
真不行,我宗主索性与太极门联手便是。
破太极门,你怎就撑不住呢?若你能稳住阵脚,维系平衡,
本宗主或许真会遣人相助。
叶天命重展已被揉皱的蔡坤公子书信,复读一遍。
这破蔡坤公子,你们都危在旦夕,还装作风平浪静。
生死关头,何需面子。
若将太极门掌门引来,向我宗主跪拜称义父,
或让圣女为我宗主献上特殊之舞,我宗主也许真会答应。
如今你言我宗主若骤然应允,岂非热脸贴太极门冷臀?
蔡坤公子,你的话能做数吗?
你以为正道必守信誉?
哎,再观其变,再等等看。
古人云,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意即行事前,多犹豫片刻再行动。否则贸然行事,只会枉费心机,轻易为人所败。
叶天命定下心神,继续享用肘子。
哪怕天塌,也无法阻挠本宗主用餐。
此谓,非无情无义……不对,是镇定自若!
本宗主便是这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