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枳夏的反应就像一根钢针,狠狠的刺痛了年景骁的心脏,心中的疼痛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年景骁慢慢将叶枳夏的手在自已的腰间上拿下来,看似面无表情,但紧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年…年景…骁,我…。”叶枳夏想说些什么试图挽回。
但年景骁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早点休息吧。”
一向冷静自持,杀伐果断的年景骁,此时竟没有勇气听叶枳夏继续说下去。
叶枳夏半躺在床上,她以为年景骁会跟着上床,但男人却走向了衣帽间。
年景骁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叶枳夏起身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找睿川商量点事,你早点休息。”
金宴顶层的包间里,年景骁一杯一杯的灌着酒,窦睿川和厉风赶到的时候,年景骁已经喝干了一整瓶。
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控的年景骁,窦睿川上前抢过年景骁的杯子“哥,你这是干什么?”
年景骁冷冷的看着窦睿川,声音阴森的说道:“杯子还我。”
看着年景骁这样,窦睿川无奈的将杯子还回去,“给你给你!”
厉风坐下后给自已也倒了杯酒,看着杯子里的冰块在酒水的浸泡下慢融化,品尝了一口后,说道:“跟叶枳夏吵架了?”
年景骁没有回答,只是又灌了一口酒,算是默认了厉风的问题。
窦睿川忍不住惊奇,年景骁平时把叶枳夏宝贝的不行,星星月亮只要叶枳夏想要,年景骁都愿意架梯子给她摘下来,怎么会舍得跟她吵架呢?
年景骁不愿意说的事情,别人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两人就默默的陪着年景骁喝酒,确保他的安全。
自从厉雪儿被送往国外后,冷楚原便三天两头的往国外跑,今天一大早就飞去了国外。
虽然每次都遭到闭门羹,但冷楚原就是不放弃。
榭水轩内,叶枳夏坐在床上一夜未眠。
从她记事开始,就一直在听爷爷和爸妈讲忠君爱国的事情,也一直在接受军人思想的熏陶。
后来家里出事,她被带去了崔家,崔凯勋也是军人,后来她跟着崔凯勋在军区训练,等到了参军的年龄时,她已经在军区里摸爬滚打了好多年了。
环境的熏陶再加上身上的血海深仇,让她总是在民族大义和个人得失之间选择了前者。
她知道这样很对不起年景骁,但她控制不住自已。
京城冬天的夜晚格外的漫长,直到早上七点,东方才开始渐渐的露出鱼肚白。
一夜未眠的叶枳夏轻轻的揉了揉自已浑浑噩噩的脑袋,良久后,长出一口气,起床换衣服。
下楼时黄妈已经做好了早餐,“小姐,今天有你喜欢的豆沙包,快尝尝。”
“谢谢黄妈!”叶枳夏笑了笑,尽量让自已看起来正常一些。
黄妈:“呦!今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