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摩天轮速度不慢,没一会儿林衔月和傅初白就排到了最前面,顺利就踏进算不上宽敞的轿厢。
一坐下,两个人就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
“怎么和你出来约会这么累啊?还得被人时不时打量?”
林衔月装模作样地蹙了下眉:“以前你也这么受欢迎吗?”
“是在看我吗?”
傅初白也学她的样子,轻缓地笑:
“我刚还在想呢,我都快把你抱在怀里了,怎么他们还盯着你看。”
“怎么,看不出来你已经名花有主了?”
明明刚才在外面还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结果等这会儿只他们两人,就又开始泛着些松散调笑的劲儿来了。
林衔月轻笑了声没理他,转头朝外看。
他两说话的空儿,摩天轮已经转了大半圈,虽然还没到落日的点儿,但远处的天空已经染上一层薄薄的艳金色,裹着天空的蓝和城市的灰,跃进林衔月的眼睛里。
她这么看着,猛然反应起来自己为什么突然想来坐摩天轮了。
她也没转头,就盯着外面和傅初白说话:
“港城上学第一年跨年的时候,我们宿舍一起出去玩,也去坐了摩天轮。”
傅初白没想到她再次开口说的是港城往事,眸色微怔,身形也跟着挺直几分。
林衔月还看着外面,自然没能注意到傅初白的动作,接着道:“当时我们运气可好了,正好摩天轮运行到最高点的时候,看到了跨年庆祝烟花秀。”
傅初白突然心头跳了下,
他好像意识到林衔月想要说什么了。
摩天轮又爬高了下,眼看着前面的轿厢的高度开始缓缓下降,林衔月转过身,和傅初白对上视线:
“我当时心里就在想,”
“还真让你说中了,我看到烟花的时候,真的只能想起你。”
林衔月到现在都记得,烟花在她视网膜上炸开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像去寻找傅初白的身影。
摩天轮轿厢狭窄,有些什么人是一眼就能看见的。
直到舍友注意到异常好奇关心地来问,她才回过神来。
但现在却和那时候,完全不同。
那段当时让自己堂皇的、心口微微作痛的记忆,从今天起,将会被这段记忆所取代。
被这段傅初白就真切地在自己面前的记忆取代。
傅初白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视线有一瞬间的松散,但又很快凝在一起,泛着无形的滚烫。
直到摩天轮通过最高点,他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手抓住林衔月的手腕,把人往前轻轻地扯了下。
若不是在摩天轮里不好有太大的动作,他是想要直接把人扯到怀里来的。
林衔月像是明白他的意图,没躲,就这么顺着他的力道靠过来。
傅初白也同时身子前倾。
随着下降带来的轻微失重感,他贴上林衔月微凉的唇瓣,稍一用力,舌尖就撬开她的齿面,径直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