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八卦无望,周以愿的唇角一下就耷拉下来,林衔月见状不免笑了下,朝她投去个安慰的眼神。
等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林衔月才将视线重新放到台历上。
半晌,眨了下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林衔月的生活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只是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到点上班,到点下班,晚上回家之后自己随便煮点东西,然后看看书或电影,在一片静谧的氛围中睡着。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画在日历的那个圆圈,以一种微小的、平淡的、但却极具存在感的方式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有好几次,午休起来大脑还没清醒的时候,林衔月的视线就会不自觉地落在上面,
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就是平平无奇的发呆。
等大脑意识慢慢回笼之后,就会把视线轻柔地收回来,去做接下来的工作。
就任凭那个日子放在那里。
只不过林衔月没想到,日子过着过着,她先见到的不是出差回国的傅初白,
而是苏亦初。
说起来都是巧合。
傅初宁上课的时候不舒服,周以愿照例联系他家里人来接,结果班上临时又有些事,这事顺理成章地就落在林衔月身上。
林衔月也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她在学校上课的这些日子,傅初宁没少半途回家,来接他的一直都是类似秘书、保镖之类的人。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次来的竟然是苏亦初。
苏亦初从车上下来看到她的时候明显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把傅初宁送上汽车后座之后,才转过脸看着她,笑着:
“好久不见,”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怎么可能不记得。
和傅初白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见过苏亦初两次。
一次是她走过来,用几乎算得上寒凉刺骨的声音告诉自己说傅初白是个杀人犯,一次是她站在苏兰枝边上,大声地说自己的父母自然相爱。
虽然是很短促的见面,但已足够影响深刻。
只不过如今面前的人,和记忆中当年的小女孩,
不太一样就是了。
十六七岁的女孩脸上挂着很浅淡的笑,眉目间是很水润的静,虽然没看见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常用的青春洋溢,却也少了些当年初遇时那种几乎快要把周围所有一切都吞噬的暗。
看来在时间不停向前奔涌的这六年,大家都在改变。
林衔月礼貌地笑笑,也回了句好久不见。
语毕,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苏亦初才重新开口;
“说起来,我应该和你道个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