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谢怀采,她就马上想到柏井行。
那个姓柏的身上有一股阴阳怪气的气场,加上他是前世害死三哥的元凶,沈瑶只要一见到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愿和他有任何碰面的机会。
她试探地问:“谢怀采陷害你,你不计较?”
楚迟冷冷一笑:“计较?我才不计较,我只是记仇。我去看看他现在的惨样,我要牢牢记住,恶人自有天收的下场。”
这楚迟的眼神凶狠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怨,沈瑶打了个冷颤,最终说:“好吧,我陪你去看看他。”
现在才九点钟,离倒计时还有一段时间,应该能赶上。
沈瑶不敢再开自已的车,和楚迟一同打了车去。
到医院的时候,正巧柏井行没在病房,这时已经过了探视病人的时间段,护土说什么也不让进。
而且那护土似乎认出楚迟来,言语间,对他十分不友好。
柏井行站在角落里看了一会戏,沈瑶二人被奚落的样子并没能引发他的快意,最终走出来说:“让他们进去吧。”
沈瑶和楚迟这才得以进到病房里。
谢怀采的脸上还罩着个氧气罩,脸色苍白无血色,毫无生机,看起来就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楚迟看着看着,冷嗤一声:“谢怀采,你气量小又记仇,还没有勇气承担做错事的后果,真是活该一辈子都红不起来。”
这话对于已经丢掉大半条命的病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刻薄。但是楚迟本就嘴毒,他不计前嫌帮过谢怀采,却反被怀恨在心,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而且他认为,谢怀采会自杀,很大一部分的起因,是因为他楚迟。楚迟心里对谢怀采又恨又瞧不起,偏又有点自责,如此复杂的情绪下,除去说些冷嘲热讽的话,也找不出能说的正常话了。
躺在病床上的谢怀采,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但由于幅度太小,没人能注意到。
柏井行原本只是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听到楚迟这一声冷嘲,突然抬头朝他看过来,眼里充满着让人害怕的神采。
楚迟被柏井行这样的眼神看得脚底一寒,顿时有点莫名其妙。
他并不知道柏井行和谢怀采之间的关系,只以为他们要么是亲戚要么是好友,没料到一番话能惹来这么强烈的仇视。
沈瑶一见柏井行这样的眼神就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按住楚迟的肩膀,示意他闭嘴,免得惹恼那个疯子,又要出事端。
见沈瑶这么怂,柏井行又觉得没什么意思,“病人你们看过了,就请走吧。”
沈瑶对楚迟说:“你到外面等我一下,我有些话要跟柏井行说。”
楚迟想起第一次见到柏井行时,沈瑶脸上那种震惊到无法掩饰的表情,不放心他们单独在一起。但沈瑶坚持,他只能说:“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