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裙子太适合苏清陌了,简直是为她量身而定。
林阡想要将其买下来,送给苏清陌,可当她看到底下的标价时,又停住了动作。
她数了数价格后面的零,心情一落千丈。
是林阡永远都买不起的价格。
林阡没再看那条裙子,转身走了,只是走着走着,她觉得脸有些湿润。
摸了摸,是水,不,是她哭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可能是因为那套晚礼服的价格吧。
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哭,太过荒唐和可笑,这和买不起糖吃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价格不仅仅是价格,它代表了很多,最直观的一点是,她和苏清陌之间有无法逾越的鸿沟。
苏清陌天生就适合穿华贵的晚礼服,像橱柜里那件昂贵的,又或者比之更昂贵的,而不是九块九会磨脚的鞋子,更不是狭小拥挤的出租屋。
生日
苏清陌出差已有半个月。
她常会发来消息,一张落日的照片,或是很有特色的建筑,又或者路边一株长得奇怪的小草。
苏清陌每次收到她的消息都会很开心,但又顾及着什么,不敢太开心。
这半个月,她已经平和下来了,许是距离的缘故,她看着苏清陌发来的消息,开心有余但不会再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看着没有苏清陌的房子,她也很少会觉得空荡了。
她开始恢复平常心态。
想来,是妄想的病好了。
好了就好,林阡对此无比庆幸。
林阡站在窗台处,看着窗台上的仙人球,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仙人球好像越长越好了,都大一圈了。
林阡想起苏清陌离开前的叮嘱:“平时都是我给仙人球浇水,我出差这段时间,你记得照顾,回来它们要是少了一根刺,我都得跟你计较。”
林阡当时觉得很好笑,还取笑她:“怎么,你还数了它们有多少根刺?”
苏清陌:“数了,这颗有九十三根刺,这颗一百二十,这颗七十八……”
说得一本正经,但林阡总觉得她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苏清陌有没有数它们有多少刺,林阡不知道,但林阡现在真的有在数。
“一,二,三,四……三十一……四十四……”
“嘶。”数得太入神,被刺扎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数到几了?
林阡一阵懊恼,但没放弃,又开始重新数。
有点无聊,但她数得很认真。
放在桌面的手机“叮铃”响起,是闹钟的声音,打断了林阡数刺的思绪。
真烦,又忘记数到多少了。
她走到桌前,准备按掉闹钟,可当她看到闹钟上的备注时,表情微微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