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起见,姜鹿笙决定找个当地人带路,很快,收到消息的费迪南就赶来汇合。
费迪南说,十七年前,八杜崖一直是有名的景区。
八杜崖地处海岸沿线,是一座神秘而且美丽的山脉,最高的断崖上,能看到登巴萨最美的日出。
山崖边有一座古老的神庙。
神庙里常年盛开白、红、黄、蓝四种颜色的鲜花,经久不衰,芬芳弥漫了整个山林。
当地人每到新年、婚礼等节日,都采摘四种颜色的花,放在棕榈叶编织成的容器里装点房间。
后来相传有个女人,丈夫是船员,一次出海遭遇海难,人救回来时已经没了生机,医生救不活,让妻子准备后事。
妻子不愿失去丈夫,到神庙虔诚祷告了七七四十九天祈求奇迹。
大家都以为她疯了,没想到她的丈夫真的醒了过来,并且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这次奇迹,让人们认为神庙常年盛开的四色花朵分别是湿婆、梵天、摩诃提婆、毗湿奴四大主神的化身。
能保佑这里的人平安、吉祥。
后来随着登巴萨开发旅游,八杜崖也被修建成景点。
费迪南说:“因为那个传说,很多情侣都觉得来神庙祷告,能保佑他们恩爱一生,去祷告的情侣会在神庙前面的树上,绑一个情人铃,我爸爸妈妈谈恋爱时,也去过。”
“后来怎么荒废了?”姜鹿笙问。
费迪南遗憾的耸耸肩:“因为十七年前的吃人事件。”
十七年前,一个樱花国的小型旅游团去崖边神庙游览,不知道是不是走错路的原因,无缘无故的失联。
当地陆续派救援队去搜,可怕的是,只要是进山的救援队,全都有去无回,无一例外。
“那次事故后,包括旅游团、四个救援队,加上后来零零散散自发去找人的村民、登山爱好者等等,将近上百号人,全都像人间蒸发,被八杜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费迪南现在说起来,仍旧心有余悸:“后来当地部门就封山处理,不许人再上山,一晃近二十年过去,现在管理得松了些,但八杜崖已经是荒山野岭,听说前两年还有博主不信邪,去探险,也都没走出来。”
“也就是说之前好好的,”周北疑惑的问:“突然发生吃人事件?这也太奇怪了。”
费迪南无奈道:“大自然的秘密,人类很难解释得通。”
用他的话来说,八杜崖虽然景色美,但仍旧属于野生森林,山里道路崎岖,天气多变,可能是有什么没被发现的不明生物吃人。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八杜崖山脚下。
费迪南劝道:“我们还是别去了,如果苏纳的妈妈和妹妹真被扔进山里,恐怕凶多吉少。”
周北也有疑虑:“况且我们只是听老头儿说,到底人在不在山里不确定。”
“是啊,”郑南说:“既然苏纳爸爸还活着,他可以证明,是有人胁迫他们让苏纳做假证。”
话音刚落,王东从医院打电话来,说老头儿昏迷,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证人没了,劫狱也不现实。
郑南一时没招儿,气得狠狠踢路边岩石:“明天就公开审判,难道我们要看着许总被诬陷吗!”
他们议论纷纷时,姜鹿笙正忙着算卦,此时已有结果。
姜鹿笙目光凝重的看向山崖,笃定:“苏纳的妈妈和妹妹就在山里,她们都还活着,我去把她们带出来。”
费迪南、周北等人都是脸色一变。
“不行。”周北一口回绝。
他打量姜鹿笙,虽说知道她懂玄学,不久前还在九头蛇岛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在香江出了名。
但这回可不一样,这山吃人,有去无回,上百号人都寄了,就凭她一个小姑娘,能搞出什么名堂?
“我看进山找人这个建议就算了。”
当着费迪南,周北没好意思直接说劫狱,但他已经后悔听姜鹿笙的话,全然看一只漂亮花瓶的眼神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