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娆眉峰轻挑,倒是来了半分兴趣。
倒不是想听秦陂的道歉,而是想看看这个平日里高傲自大的男人是如何屈尊的。
他背叛了江娆的爱情,背叛了本该讲的情义,不择手段,心思险恶。
安静了半天没有动静。
凌川没有耐心,抬腿踹过了男人的膝盖,逼迫他硬生生地跪下。
秦陂手撑着地面,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光泽在江娆的视线里一晃而过。
她勾唇笑笑,“我从来不会怕你,哪怕你把我赶出上海,在别的地方我依旧会好好地生存,而你依旧表面光鲜,实则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秦陂,我是最清楚你的。”江娆起身,女人身姿依旧优雅,高跟鞋擦蹭着瓷砖地面。
她垂眸踩在了秦陂的无名指上,“给你个教训,以后别来惹我。”
“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她补充道。
尤绵觉得江娆这一刻好帅。
秦陂能轻易被她威胁不仅仅是今晚人数上的劣势,他谈判的合作对象左家,眼前江娆身旁那个叫左屹的,在左家属于姑爷辈,直接是把合作关系终止。
一个项目的漏洞及时填补使得他最终停止对江娆手下企业的胁迫。
这么僵持下去,实在不够体面。
他忍着手指上的疼痛,安静地等她发泄好。
最后对视的那一瞬,江娆明白,今晚之后,两人就此再无瓜葛。
“秦陂,新婚快乐。”江娆看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落寞背影,心情总算缓解下来,她语气发自内心地轻松,想想这个男人要在名利场上虚伪地去赚以后孩子的奶粉钱,她就想笑。
秦陂低垂着那只被踩过的手,先是有些愕然,他侧过脸最后看了眼江娆,“谢谢。”
随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里。
江娆松了口气。
“可以啊,这老贼都能被你揪住?”江娆点名夸了凌川一嘴。
凌川随手揉了揉淋湿的头发,“还行。”他将车钥匙扔给左屹,“我回北京了,夜里一点的车。”
尤绵听到北京的时候顿了下,一脸八卦,“你和许可莹是不是”
凌川瞥了她一眼,最后看看沈御,勾唇笑了笑,“反正进度比你俩快。”
沈御给了个让他快滚的眼神。
尤绵却莫名脸红,开始匪夷所思。
指哪方面的进度呢?
许军师也没教过这些啊。
是那个方面,还是那个方面?
凌川一句话,让尤绵深深陷入思考。
手术还在进行着,尤绵想一夜都陪在江娆身边的,她上大学最先学会的事情就是熬夜。
她觉得自己可会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