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都是她的思念。
——御,岁岁平安。
五米长的卷轴,落笔间她想的全是和他以后的未来。
尤绵不断去想他,想他如今在想什么,曾经在想什么,在来见自己的路上,又在想什么。
那一千多公里的航程里,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南京迎来了初雪。
大雪纷纷扬扬,整个金陵城银装素裹,雪压梧桐树叶枝头。
天气原因,尤绵提前订的机票通知取消了。
尤绵有些讨厌冬天了。
她明明很期待下雪。
尤绵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你想我了吗?”她小声地问。
“想啊,怎么了乖乖,想见面吗?我看下最近日期”沈御的语气和平时没有区别,只是声音比以前沙哑很多。
“感冒还没有好吗?”尤绵觉得他说话有些鼻音。
“还好,吃了药。”沈御温声和她说着,“一月回去见你好吗,跨年没有办法了。”
“十二月回去和你过个圣诞节,二十三号可以吗?”他说。
尤绵将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她能做什么呢。
她恨这一千多公里和她无能无力的十九岁。
“沈御。”尤绵委屈地喊他名字。“我想见你。”
“嗯?好,那就二十三号,等我。”沈御准备订机票。
“我去见你。”
“想你时,我就去见你。”她说。
沈御很久没有说话。
他不想让她在这么远的路途中受委屈,天气也并不好,冬天冰雪造成交通不便,他不想让尤绵冒这个险。
可他想见她。
“好啦,不逗你了,航班因为天气被取消,我已经退票了。”尤绵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二十三号也别跑来了,等一月吧,我们一起看雪。”
“嗯。”沈御闷声应着,心中有些酸楚。
这通电话结束后。
尤绵订了第二天的高铁。
从武汉中转,全程八个半小时。
想见面,总会有办法的。
沈御亏欠陪伴她身边的时间太少太少。
尤绵遗憾自己不能和他同年同月生。
并肩不用为谁停下的路,会不会好走很多。
南京南八道手扶电梯,ab28个进站口。
人潮熙攘,来来往往。
少女书包里背了一束花,去见他。
“妈妈,我总是习惯规划,从记录监督自己的学习,到实现各种大小目标,我按部就班地度过了这十几年,像是乖巧的星星一直绕着它该有的轨道。”
“但我现在遇见了计划之外的事情,它是一个吸引我去做到的挑战。”
“从前,我对爱的理解,来源于你和爸爸,来源于亲朋好友,我总是接受爱,给予爱,却从来没有深刻思考过到底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