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题目和北信介当时参加的那场一样,她有种知道答案又得写一遍的感受,说不定七月份的东京竞赛会遇到.
而白布则是认为桐月在自谦,毕竟这些题目都是新题.
走出图书信的时候,天色正好暗下,黄昏一线。
两人一起往家的方向去,闲聊的话也大多和刚才做的题目有关.
大屏幕中心点的新闻与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能问一下艾利克选手参加这场比赛的意图”
她一时出神,停下了脚步。
说起来,此刻再看这个事情,想到的反倒是宫治。
掌心的热度似乎被她的眼睛记住了,即使隔了一段时间,她还能忆起少年遮挡自己视线的那份心,然后是香草味的。
伴着他独有的关西腔调,信手闲聊间余光似乎还会注意自己的心情。
尤在昨天的感觉。
白布顺着去看,没错过此刻的访谈.他对桐月绫秋了解甚少,但众所周知的事情还是知道点的。
上面正聊起桐月退赛的事情。
她的表情说不上好.
却又像是透着这个屏幕在想着谁,以至于眼神落落。
近期网上扑天盖地的都在讨论她退赛的消息,几乎没有人相信她在最前途无量的时候付了巨额赔偿金离开。把位置让出后,来到了宫城读书,默默无闻的。
"桐月前辈”少年适时出声。
她眨了下眼侧目去看白布.
白布没有这种安慰人的经验,难得有几分狭促,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说出口.
桐月笑了笑,反倒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巧头发有些松,抬手随意的挽了把.
"前辈你参加比赛不会觉得长发不方便吗?"白布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用自己擅长的方式。
"刚开始会,我还剪过短发呢,毕竟闷在头盔里又热又难受,后来…"
桐月停了话,久违的想起一些事情。
是了,留长发是很麻烦的.
尤其是训练量又重大,几乎是天天和汗水打交道.
当然会觉得长头发很累赘,大部分女运动员都会偏袒于剪个干净利落的短发。
"后来队内都把我当成了男生,很长一段时间,大部分人都以为我是个男的,也因为方程式赛车女生真的很少。说来其实挺可笑的,就是很偶然的、我听到了一点讨论吧…”
“感觉真的还挺幼稚的"
桐月轻笑出来,对着白布说"我不剪短头发,只是想证明女生也能站上赛车的竞技台,能比任何人都要厉害,想打破点他人的偏见”
年少时期,张扬羞耻的决定,现在说出来还真不好意思.
当然啦,留不留长发其实都是一点稚嫩的想法,毕竟又不是只有女生可以留长发,也不是只有男生才能剪寸头。
这些规则都该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