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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间稍微清醒了一点,但手脚依旧使不上劲,只能模糊的适应眼前环境.
内壁的空间狭小又暗,似乎是被关在了一间木头柜子里,四处受制约,只能蜷缩着.
完全看不到自己是身处哪里.
幽闭的环境极易攻溃人的心里防线.死寂的周围、未知的地方都令人恐惧.
桐月尽量通过调整呼吸来平复,无力的只能睁着眼等药效过去.
片刻后她又开始混沌,有意识却使不上劲被死死压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只是本能的、竭力伸手去摸柜门,废了极大的劲才碰到,湿冷的木头,她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
呢喃着。
"kena"
似有魔力般会让她冷静下来。
像无数次过去一样.
每每陷入漆黑的环境里,桐月会这样想着,下一秒门被离开,外面就会带入光。
2006年冬
黑尾与研磨轮流照顾了桐月一整晚,直至天明她才有退烧迹象.
醒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撑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桐月拽了拽自己的被子给他们盖上.
她还穿着黑尾的羽绒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研磨的床弄脏了,她轻手轻脚的先下去,打算等他们醒过来再说
出于对此地的陌生与礼貌,她哪也没敢动。只坐在窗边看雪,放空心思地看着雪白的街道,偶尔路过行人一二.
很宁静的氛围。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边忽得有一声音轻怯.
桐月回头看到了睡醒了的研磨.
男孩询问着桐月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随后伸手欲试探的摸向她的额头。但桐月现在人是醒着的,研磨莫名不敢触碰,所以小手停在桐月面前缩了缩手指。
她侧了侧头,看出了他的意图,没有多思考的主动凑了过去,贴上他的手心
研磨手一颤,对上她询问关切的眼神后才镇定地覆了上去,感受体温
他小小松了口气,退烧就好了.
桐月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孩真的很像猫猫,怯生生又糯糯的.
两人合力把床上的三件套全部拆了放进洗衣机里,再由研磨拿出一套干净的,合力一起套上
为了不打扰熟睡的黑尾,他们都把动静放的又慢又轻
随后研磨拿出了他新买的没有穿过的卫衣和裤子,身形上两人还是一样的瘦小。
等做完了这些大工程,他们就继续坐在窗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