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工作的正常路线,他也只有一天半的时间空余,这么长时间杀人分尸抛尸,时间非常紧张,所以第一案发现场不会离的太远。”樊政说道。
“可是我们也要考虑他当时开着单位的大车,如果开着大车进出,或许能走的更远。”大妞说道。
樊政听了点点头“对,我把这个忘记了。”
“还有什么线索?”焦远说道。
“我这里有个线索,在询问公园附近目击者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说凌晨的时候发现一辆大车停在公园附近。当时他喝多了,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描述与石景江单位的车十分相似。”
“基本可以确定石景江有重大作案嫌疑,田野你带着人在他回来的路口设卡,争取在他进京前就把他抓到。”
田野点点头“收到。”
“其他人继续寻找第一案发现场。”焦远看了看手表“都十点了,先休息明天早上再工作,小顾今天你骑摩托回去。”焦远安排道,单位的车一般不能骑回家。
大妞收拾一下跟着小顾一起回去,到家也就十分钟,大妞都想买个摩托骑了。
到家稍微洗漱然后就睡了,第二天小顾过来接,俩人也没回单位,直接去了石景江哥哥的家里。他们来的早石景山还没上班走。
“你们问景江啊。”石景山有点犹豫“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他出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了?”
大妞看了看他“你怎么会觉得他犯了什么事?”
石景山苦笑了一下,“我弟弟他,怎么说呢,有点小心眼还有点偏执,什么时候认定了就不回头,小的时候家里孩子多,他特别敏感,我是家里老大,父母对我多少有些偏爱,小时候景江就特别在意这些事情,有点什么事会一直记得,多少时间之后还会翻出来。”
石景山心里也有很多话,这会说起来了,倒是有种吐苦水的感觉“当初让家里孩子上山下乡,我那时候已经结婚有工作了,总不能去吧,老二报名参军,已经下来通知书了,家里就生下他和两个妹妹,下乡这样的事情,总不能让女孩子去,他本来也是剩下孩子中最大的。但是他因为这个就记恨家里人。他回来后总说我们没有给他什么援助,其实他刚去的头两年我们还是给他邮寄一些粮票什么的,但是他每次写信回来都想要的更多,语气也不好。”
石景山眉头都皱着“等会我给你们看看他写的信你们就知道了,他下乡后的第三年父亲病重,得的是癌症,肝癌,这个病特别痛苦,疼起来真要命,那是我爹有一线希望也要治的,当时景江知道后,想的是让我爹将工作过给他,让他回城,但是如果我爹不在单位了,治疗费用我们承担的会更多,就是单位能报销我们也拿出很多钱,将家里都掏空了。”
“所以那时候还得让我爹挂着名,虽然每个月开的少点,但是医药费是单位给承担的。就这么的我爹又活了两年。家里因为给他治病,欠了不少钱,他临走的时候是说让景江回来,可是赶巧那时候我小儿子得了白血病,医生说孩子小,要是治疗一下或许还有希望。可是我们家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了那什么治病,我就私自把我爸的工作给卖了,一部分钱用来还债,一部分用来给孩子治病,可惜孩子也没活几天。”
“景江知道这事后写信骂过我,然后他就恨上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当时就想先把眼前的事弄过去,他也就晚上一年两年的,后来他回了城到家里闹了一场,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给他凑了钱,让他去考车证,他考了车证找了工作,日子就好过起来,不过他也不再跟我们联系了。”
石景山苦笑了一下“现在他日子比我们几个好多了。到底谁更委屈呢。”石景山去里屋拿出一个鞋盒子,打开里边全是信件,看出来是个细致的人,所有信件都分类好的。
他从其中拿出一沓子十几封信递给大妞“这就是他前两年给来的信,后来就不写了。”
大妞将信件打开,按照时间最早是七零年的,最后一个是七三年的,确实入石景山所说,石景江在信里抱怨的话特别多,字里行间充斥着一股家里人对不去他的意思。后期更是一个劲的要钱要票,最后几封是写信质问为什么钱邮寄少了,里面说父亲既然病了不能工作就让他回去接班什么的。大妞还发现石景江心里有许多怀疑的问话,这人似乎有些多疑。
大妞看着看着一条信息让她有些在意。
“这里他说让你去看看他师傅,然后问问他师傅能不能给他一套工具?是什么意思?”大妞问。
石景山想了一下“哦,景江学习不行,勉强念到初中,父亲把他送到一个木匠那里做学徒,因为那时候运动厉害,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拜师学艺,就说当亲戚走动,那家本来跟我家里有点亲戚关系。”
“木匠?那人叫什么名字,在那里工作?他家在那里?”小顾突然兴奋了,分尸案使用的分尸工具就是锯子与木匠的工作十分吻合。
“哦,那人叫石大海,跟我父亲算是五服的兄弟,他人在前年的时候已经死了,以前在清河家具厂上工,后来清河家具厂着火了,他们就搬家了,那地方也空下来了,他师傅就是那次火灾中被烧伤,后来没救过来。”
“他们家具厂现在搬哪去了我不太清楚。”石景山说道。
大妞听了直接站起身,“石同志,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先离开了,之后或许有些事情可能还需要您的配合。”
石景山站起身,说了一声“没事,两位同志我能问一下景江他犯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