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案子还在调查,这边就过了元旦,大妞的心情越加不好,郑森发现了问她几句,大妞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轻轻的空着郑森无法言语。
八号一早大妞正常上班,但是她沉默着,心沉沉的,似乎被沉重的大石压着。其他人都正常上班着。
十点多钟,焦远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从来没有见他这样惊慌过,眼圈红红的,看着他大妞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屋子里的人也被他的话惊呆了,过了一会哭声传来。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之后几天所有人过得都浑浑噩噩的,他们需要做一些执勤工作,不过这几日没有人去闹事,大家全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那日当灵车行使在长安街上民众自发出门给敬爱的人送行。大妞那天带着孩子也和家人一起,所有人都泪流满面,无发控制自己的悲伤。
之后很长时间,大家都没能走出这情绪,今年是大妞从这个世界出生后过得最简单平淡的年。
清明节广场又产生了冲突,似乎斗争突然激烈起来,大妞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疯狂,快了就要结束了。
大妞看着脑海里不停闪过的一些信息,突然觉着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七月六号有一位领导人去世,二十八号发生了特大地震,在那之前上边发下文件,最近可能有地震,让大家暂时到外面安全地带居住。
然后就真的发生了,夜里躺在院子中,大妞都能感觉到身下的罗汉床晃晃悠悠。家里的鸡在不停的叫着,大妞听见前面发出轰隆的声音,是那个本来就烧毁的倒座房倒塌了。
过了几天,传来伤亡人数,大妞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那天之后某部门的桌子上摆着二十多封一模一样的信件,好几个人都在研究,“没有指纹,没有标记,字体是印刷体,还是左手写的,信件从市里二十多个地方邮寄出去,没有任何办法确认是谁做的。”
“反侦察能力很强。”
之后余震不断,但是对他们影响都不怎么大了,当初黑子帮着收拾屋子的时候用的都是好料,地震只让屋顶掉了几片瓦,其它没有损失,郑森倒是庆幸前面倒座房没有收拾,这次地震后发现倒座房里的柱子都腐坏了,只能重新盖了。
孩子们高兴的在外面住了半个月,一大家子才回到屋子里。
九月九日,伟人去世,举国悲伤,就跟天塌下来一样,迷茫,不安充满心头,胡同里几位老人都病了,那种气氛席卷全国。
直到十月六号一上班,焦远接到了一个老战友的电话,电话中那人隐晦的说出了那四人被抓了,焦远紧张又有点不敢相信,但是知道老战友的位置很重要,他能说,恐怕是真的。
挂了电话焦远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忍不住出去,当时大妞和赵琛正说一个案子,他走过来,悄悄地跟他们两人说了,大妞在记忆里知道,但是她没想到消息会这样快的传出来。赵琛再三确定,消息的可靠来源,忍不住跳了起来,然后在办公室里又蹦又跳。其他人也非常奇怪,过来一问,得到消息都异常兴奋。就连怀孕了的张玲都忍不住跳了起来,幸亏旁边的王姐,扶住了。
接着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渐渐地人们似乎都知道了,这几日老莫,东来顺北京烤鸭等等地方,全都爆满,到处都是庆祝的人群。就算大家谨慎的没有放声说,但是那种心照不宣的喜悦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
大妞带回消息的那天,家里人都喝多了,就连平常不喝酒的马红梅都喝了不少。
天上的乌云终于散了。
能感觉到环境真的变了,慢慢的也能看到回城的人们。
大勇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回来了,他见到大妞特别兴奋的说“姐,现在过港更容易了。已经可以直接申请探亲了。”以前只能是商务往来,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那就太好了。”大妞也很高兴,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次回来大勇还带来好消息,这边工匠做的翡翠首饰摆件,拍卖非常成功,获得极大地利润。
“姐,我想过了年后就去新疆看看。”大勇对此已经期待很久了。
大妞这次同意了“去可以但是一定要小心,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等一两年之后再说。”
大勇点点头,“对了姐,我带进来不少美金,已经兑换了。”
大妞打开那一个箱子,看了看没说什么。这实在是不少。
钱是不能放在手里的,还是花出去好,年前大妞和郑森就在市里各个信托商店,容宝斋,对外商店,等地转悠,用了两个多月将所有的钱都花的干干净净。地下室又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