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年纪相当,还都是宁缺毋滥的。小顾名叫顾野,跟他田野都带野字,不过顾野顾野,稍微念得不顺就成了姑爷,所以小顾来单位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我叫顾野,大家可以叫我小顾。一个性格开朗的年轻人,个子不算太高,也有一米七四,长得也可以,就是有点瘦。
大妞知道他家里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他是最小的,不过虽然年级最小也没有得到家里过多关注,祖祖辈辈都是京城人,家里住在大杂院,他跟他大哥年龄相差大,七八岁的时候哥哥就结婚了,之后家里父母的重点就是几个孩子的婚事,然后就是孙子孙女的出生,说起来小顾后来能够上警校,也都是靠他自己。
越想越觉着俩人相配,但是大妞也知道自己这样直接给介绍,俩人没准都有抵触心理。
想了想,还是找个机会先让俩人见一见。
小翠过来确实是为了工作,只在家待了一天然后就去报道了,然后就天天跟大妞一样上班下班。工作的地方也不算远骑自行车十五分钟的路程。
工作这么忙大妞也没找到机会让两人见面,直到八月份,半夜的时候大妞家的门被敲响。
“可能是我们单位有事。”大妞先是听到摩托声,然后听见敲门声,赶紧下地,穿上上衣,然后下楼,刚出门正好看到大智迷迷糊糊的带着小顾进来。
“怎么了小顾?”大妞问。
小顾说“城南发生命案,队长让你去看看。”
“好的,咱们走吧。”大妞没说的直接往外走。
小顾骑着摩托带着大妞就去了城南。
到达了案发现场,是个一个小院,里边有两间厢房和三间正房,中间夹着个狭窄的小院。
从大门外就能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迹身后也有大量的血迹。
大妞走进大门,看了看死者然后继续往里走,这人是在西厢房来着血迹从这个屋子里出来的,不过大妞看更多的人在正房,就走了过去,迎面碰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赵琛。“赵哥怎么回事?”小顾是从宿舍被叫出来的,出来后就被告诉了个地址,然后让他骑车找大妞他也不知道情况。
“屋里四了五个,外面两个,屋里那四个应该是赌钱的时候被人杀的。外面俩是房主。”赵琛简单介绍一下。
大妞走进去这屋子也挺简单的正房三间西边单独一间东边和中间的堂屋是敞开的,屋子里已经没法看了,一张八仙桌在东边屋子里摆着一个男人趴在桌子上脑袋被人砸了个大窟窿红的白的撒了一桌子。然后另外一人倒在旁边身子看起来是刚站起来就倒下了。另外两人一个在门口不远的地方一个在墙角。身上全都是由钝器击打致死。
“凶手力气不小啊。”大妞问。
“嗯,这个直接将脑袋给砸扁了。这两个都跑出来了也没能逃出去。”焦远正在屋里看着现场,听见她说回道。
大妞看了看,指了指门口这人“应该是第三个,开门没处去,然后这人吓得跑到墙角,也被人给凿死了。”
“第二个是这人,凶手出手很快。”焦远仔细看了看第二个人。
“怎么发现的?”大妞问。
“院子里有喊叫声,旁边大院里的人出来看看,结果发现大门开着就推开一看,就看到房主浑身是血的趴在那。”说话的是一个片警。
“这片是你们辖区吧?说说家里情况。”焦远问。
“这户人姓那,这院子是他们家老宅子,两口子有一儿一女,闺女出嫁了儿子下乡了,两口子也没工作。平常靠着女的个人打个零活过日子。”
“不对吧,打零活这屋子里摆设可不像。”大妞打开西边的屋门,就看见里边有一张炕,炕上炕琴还挺亮堂,上边还放着被子褥子,屋子里柜子家具博古架,看着特别整齐。
片警苦笑着说“早些年他们家被抄了一会,也没找出什么东西,但是后来有人反映他家偷换黄金,不过这种事情只要没抓到现行也就没人追究。”京城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除非特别疯狂的那个时候,让人盯上了,不然小心点也能过得去。
“后来有人说他家里有人进出,好像是把房子租出去了,我们过来看过两次没抓到。就不了了之了。”
大妞看了看,“估计是晚上租的,你们白天来了人早走了。”
“你是说这伙人在这赌钱是租的地?”焦远说。
大妞点点头“你看这屋子摆设啥的并不是家用了,看着倒是好看不实用。”说着走出正房去了西厢房,先看到的是炕上躺着的女子,“这屋才是他们住的地方,你看跟正屋是不是不一样。”
“嗯,也就是说他们将屋子租给别人,还都是晚上租出去。”
“对,那边西屋有炕和被褥,我看来这里的也不一定是赌博的。”大妞说完又说“这个院子是巷子口,位置很好,稍微避着点人一进院子就没人看见了。我估摸着他们肯定只做熟人的活。没准还有个后门。”
“您说对了,就是有个后门。”片警说道。
“你们过来检查的时候是不是不封着后门?”大妞问。
片警摇了摇头“没有都是直接上门然后看看情况。”
“所以就算是有人开门的功夫人就跑了。”大妞说道。
“你说的很有可能。”片警点点头。
勘察好现场回到局里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得也不用睡了,直接先开会。
“一共六名死者,两名死者是房主夫妻两人,另外四名是四名赌徒,现在片警认出其中一人正是他们片区的一个叫李冠午的人,就是屋子里最后一名死者,就片警说这个李冠午好赌,因为赌博连父母传下来的宅子都买了,现在正住在他们大杂院的一件南房里,他现在在塑料厂工作。”
“结婚了吗?有没有亲人?”赵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