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春看了一眼赵小立,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知道你记得。”
秋泓在那头低笑了两声,他说:“如果五百年前也有这种东西,王六就不必整日往返广宁和京城,飞递你我的信件了。”
陆渐春的耳根微微泛红:“凤岐,我……”
“那三个案子,现在查得怎么样了?”陆渐春追忆往昔的话还没说出口,秋泓就率先一步卡住了话头。
电话这端的人一滞,随后,他飞快问道:“凤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少衡酥泉小院中,祝时元坐在客厅内,面前的手机里摆着他与祝复华唯一的一张合影。
“这是我大四来樊州实习,在少衡与他见面时一起拍的照片。”祝时元每说一句话,必要看一眼秋泓。
秋绪有些不大乐意地挡在了他的面前:“让我看看。”
那张照片上不止有祝时元和祝复华两人,还有几个和祝复华一起来少衡进行文化项目考察的同事。其中有一位,秋泓也见过。
“吴瑕,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女子。”秋泓说道。
祝时元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秋泓避开了这直勾勾的目光,接过了秋绪递来的手机:“看样子,吴瑕和祝复华很熟悉,他们不光在一起工作,而且还……”
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照片上的两人虽没有任何近密的接触,但吴瑕的头却不自觉地歪向了祝复华,而且,在那时,她和祝复华的无名指上都戴着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据说这是现代夫妻的证婚标志之一。”秋泓放下手机,说道。
秋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秋泓指了指放在沙发扶把上的那本言情小说:“书里写的。”
祝时元没有否认:“据张叔叔说,他们当年确实在一起过。”
“张叔叔?”秋泓问道,“张叔叔是谁?也是金玉文化交流协会的成员吗?”
祝时元一点头:“应该是的,他是我导师的同学,也在梁州昇新文化研究所里工作过一段时间,但他上个月就已经去世了。”
“上个月?”秋泓一诧,抬起头,“上个月什么时候去世的?”
“月底?我记不清了。”祝时元回答,“好像也没几天……我在来樊州参加展览前听说了这件事。”
秋泓隐隐觉察出了不对,他问道:“人是怎么没的?”
祝时元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太清楚,但据说是喝多了酒,掉进了江里。不过,据我导师说,在上个月,金玉文化里,加上他,一共死了三个人。”
“三个人?”秋绪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一下子死掉三个人?难道没人觉得不对劲吗?”
祝时元茫然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张叔叔他被人找到时,胸口上有一个大洞,好像是被江中乱石撞出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