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祖上……是哪里的?”秋泓忽然很好奇。
根据祝时元之前向陆渐春的“坦白”来看,他是梁州人,他的母亲张苏是个小学老师,因难产而死,他的舅舅舅妈则在六年前因意外离世。
“什么意外?”秋泓微微皱眉。
祝时元在秋泓面前乖得像条狗,问什么就答什么,他垂下双眼,小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好像是在来樊州出差的路上出的事。”
“樊州,六年前……”秋泓重复了一遍。
这时,一直在旁侧默默无声的秋绪忽然问道:“樊州跨江大桥劫持案?”
祝时元抬起头,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秋绪抿了抿嘴,没有继续往下讲:“没什么,一时想到了而已。”
“不对,”这时,秋泓却若有所思道,“六年前,沈万清的父母是死在六年前,绪儿的祖父也是死在六年前,包括问潮的原主,同样死在六年前。还有祝复华……他也是在六年前成为金玉文化交流协会理事长的。”
说完,秋泓看向了秋绪。
秋绪张了张嘴,诧然道:“难不成,他们的死,都与六年前那场劫持案有关?”
天道轮回
六年前,樊州跨江大桥劫持案。据秋绪说,那是三月中旬的某一天。
五个持枪绑匪在樊州城外碧玉江畔一处僻静的公路上,拦下了一辆正准备驶入跨江大桥的押送车。车上装载的,是一批刚刚出土并即将送往樊州博物馆修复的文物。
而跟车的人不光有樊州文物局的领导,还有樊州大学相关学院的教授以及一些参与发掘的社会人士,也就是金玉文化交流协会的高层。
在当时,那五名绑匪先是用钢弹打穿了押送车的轮胎,随后又劫走了车上装载的所有文物。此案性质恶劣,尽管案发地点在城外,但警方的反应速度仍旧极快,这五个绑匪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被拦住了去路。
为了能够逃出生天,为首的绑匪挟持了十二名跟车专家与老师,在碧玉江大桥下和警方进行了长达三十分钟的谈判。最后,因绑匪看到特警到位,狙击手架起了狙击枪,而彻底丧心病狂。他们杀掉人质,引爆了随身携带的炸弹,意图同归于尽。其中一名想要逃窜的歹徒在碧玉江下被追捕击毙,一名警察因此受了重伤,随车的文物也有不少丢失与损毁。
至于秋绪的祖父,秋彦,市文物保护局的一名老研究员,就是在这场意外中离世的。
“三月十九。”秋泓忽然说道。
“三月十九怎么了?”秋绪不解。
秋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串数字,随后,他说道:“六年前是己亥年,三月十九按传统历法来算,就是二月十三。而问潮他……上辈子死于二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