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明见状便对父亲跪下了,他说道:“儿子也是被逼无奈才走到这一步的。父亲您深明大义,还请父亲替儿子做主。”
“做狗屁的主,你两三年才回来一次,家里的这些事你管过几件。这些年你只知道打仗,别的事是你母亲一件件给操持的。现在为了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毛丫头来和你母亲叫板,你可别太过分。”
赵显说得急切了一些,不由得又气喘了一阵。
杜氏吓得忙呵斥道:“看惊动了侯爷,冬至,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下去。”
赵景明知道,这时候的态度就决定了以后夏韵在这里的处境。他必须得让那些加害夏韵的人受到惩罚,要不然危险照例得不到解除。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难道父亲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家里为非作歹,肆意加害人命么?赵家百年来积攒的声誉还要不要?夏姑娘虽然不是什么显贵之后,难道就不配好好地活在世上,就要面临被人随便夺去性命吗?”
“冬至,你糊涂!”
“父亲,儿子不想为难母亲,只想母亲将那个加害夏姑娘的人交出来就行。”赵景明寸步不让。
夏韵见赵景明被家里人如此刁难,她有些怕了,这些深宅大院里的争斗她可不想参与,她暗暗地拉了拉赵景明的衣袖,想告诉他退一步也没关系。
赵景明却依旧一座高山似地挡在她的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儿子也只想替夏姑娘讨个公道。你们不能因为她没家世就随便欺负她。”
此生第一次有人这样地维护她,看重她。
夏韵心里自是感动。
杜氏含泪道;“冬至,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你才罢休。我老了,也不知哪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亲!”赵景明未曾退让过一步,他又说:“若母亲一味地包庇那人,那么儿子从今天起就和赵家断绝所有的关系!”
“赵景明!你活腻了是不是,你护着她,她是谁啊,值得你这样护着,只得你来忤逆长辈!”
“她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她也是我云崖十万兵马的救命恩人,是天降神女!”
“天降神女,真是笑话。”赵显嗤之以鼻,看夏韵的目光多了几分厌恶和嫌弃。
“父亲,您用的那些神药可都是夏姑娘带来的。要是没那药,只怕您也很难拖到现在吧。”
赵景明知道他说出的话大不敬极了,可是眼下他已经没了退路。在大齐夏韵所能依靠的人只要他一人而已。
“大郎君,大郎君,您别再责怪夫人,都是老奴的错,您都怪罪到老奴身上吧。”罗氏哭着从屏风后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