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后,就算分开,她遇到事情,也会有人撑腰。
不过转念再想,能不麻烦,还是不麻烦徐渭北了,他的妻子得多膈应。
徐渭北是后半夜才回来的。
顾婉宁迷迷糊糊中听见他动静,想睁开眼睛又困得睁不开。
她天人交战,不知道过去多久,总算睁开了眼睛。
屋里烛昏暗,徐渭北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眉头紧皱,目光失神,像一座雕像似的动也不动。
顾婉宁的睡意消散了些许,想了想后拥着被子坐起来,“侯爷?”
徐渭北把目光投向她,“把你吵醒了。快上朝了,我就不睡了,等一会儿更衣上朝。你睡吧。”
顾婉宁得睡够四个时辰,不然她有起床气。
徐渭北已经习惯了看着她的睡颜,收拾自已去上朝。
他现在很挫败,心绪难平,也不想让顾婉宁都看到自已这一面。
“哦。”顾婉宁道,“都查清楚了?”
如果不是有三姨娘的那番话,她应该不会追问,会担心涉及机密的算计不能说。
但是如果说和大长公主有关……那她可以问问。
“嗯。”徐渭北总算换了个姿势,往后靠在床柱上,两腿微张,深吸一口气,“是祖母做的。她不想要玲珑生我的长子。”
“那……用不用我出面,和她说一声,等玲珑生了之后,把她和孩子接回来?”
她反正是暂时住的,不能喧宾夺主。
如果玲珑是徐渭北心头所爱,那侯府早晚都是她的。
徐渭北要是喜欢谁,那一定是不顾一切的。
从他能让玲珑给他诞子,就可以推测,玲珑对他是不一样的。
“不用,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接回来,再有个好歹,全成了你的罪过。”徐渭北很低沉。
顾婉宁理解这种无能为力。
不过照顾孩子,责任确实也太过重大,所以她也没再多劝。
“侯爷,你的手怎么了?”顾婉宁后知后觉地发现徐渭北的手背上似乎有血迹。
“不要紧。”徐渭北道,“我去祖母那里发疯,自已弄伤的。”
顾婉宁:“……是该疯一疯。长辈总以为他们就是对的,而且还要把这份正确强加给我们。”
“你也有感触?”
“我们的婚事,不就如此吗?”
徐渭北仿佛听到了匕首插入血肉的声音。
“如果他们彻头彻尾地坏,那就好了;可是偏不,他们用爱来绑架,而且是一意孤行,不管你死活的爱。”
他们甚至连回报都不需要。
这样的爱,太过沉重。
“这件事,没办法解决的。”顾婉宁道,“侯爷就多派人看顾玲珑。等到孩子出生说不定见了孩子,公主会心软的。”
徐渭北没有说话。
他接连遭受暴击,只觉得内心冰凉孤单,也无法说出口。
两日后,外面传来消息,玲珑生下了一个女儿。
三姨娘对顾婉宁说,“这是好事,她们母女,总算有条活路。”
徐渭北甚至查出了稳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