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不差钱,也不是真的需要占便宜,但是钱这东西,还有人会嫌多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忍不住道:“你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你手握重兵,还能赚下金山银山,我若是皇上,也不放心你啊!”
“包记的利润,上交国库三成,皇上四成,我三成。”徐渭北道。
没有人能在皇上眼皮底下闷声发大财。
给国家做贡献也就算了,大头竟然进了皇上自已的腰包?
皇上你胃口也挺大啊。
“那买五万两,你还得给皇上分钱?”
“那个没记账。”徐渭北忍笑道。
他看着顾婉宁眼睛眨啊眨啊,应该是在盘算银子,不由笑了出来。
别人这般是市侩,在她这里只剩下可爱。
“那就好,否则就亏大了。我就说嘛,哪里值五万两了……”
“那个真是五万两,有人要买,不过我想取悦你,所以留给你了。”
顾婉宁:“!”
她想问,现在那人还要吗?
给他啊!
不过转念再想,都养出感情了,舍不得……
算了算了。
所以徐渭北这般紧张,就是为了和她坦白其实他很有钱?
她心脏强大,这样的惊吓,她可以多来几次。
顾婉宁做了一桌子菜,徐渭北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什么都没剩下。
“我不是天天给你做饭让高览带去吗怎么像没吃过饭似的?”她忍不住道。
“不一样。”徐渭北道,“我现在就有一种出去上工,回家妻子已经备好了热汤饭等我回来吃的感觉。”
这是家的感觉。
顾婉宁表示,别给自已加戏。
“我可没打算嫁给你。”顾婉宁哼了一声,“你给我什么承诺,我都不信。你若是想和我在一处,就来我这里。侯府我是不想再去了。”
那是大长公主可以随意进出,而且可以宣示主权的地方,她才不要仰人鼻息。
虽然大长公主从身份上可以压过她,但是她爹是首辅,大长公主那样做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而且倘若她主动拿捏自已,那是她理亏。
但是如果她昏了头,嫁给徐渭北,等于自已给自已套上了身份的枷锁。
成了一家人,(太)婆媳之间的关系之中,大长公主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她无论如何磋磨顾婉宁,传出去最多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仅此而已。
又不用生孩子,为孩子负责,顾婉宁就不会傻到要用名分这种没用的东西画地为牢,束缚住自已。
“我不是同你玩笑,”顾婉宁认真严肃地看徐渭北,提前堵住他的嘴,“我知道你父母早逝,祖母抚养你,付出了很多心血。但是她并未施恩于我,所以要求我去看她脸色,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