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对狱卒还小心翼翼的,但是再看他对徐渭北的恭谨,她顿时就轻松了。
这是徐渭北能命令的人,而徐渭北是她能手拿把掐的人。
嗯,有点吹牛了,但是这是目标,她一定能做到。
狱卒却不敢开门,战战兢兢地看向徐渭北,等待他的首肯。
顾婉宁不等徐渭北开口便道:“来都来了,你不让我喝口茶水,说几句话?”
“这是什么好地方,你要喝茶?”
“你在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徐渭北脸色瞬时就红了。
顾婉宁的情话,就是来得这么自然而然。
狱卒见徐渭北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了,赶紧开门吧。
侯爷之所以被关起来,也是因为这位。
这位姑奶奶得罪不起。
得罪了侯爷,说几句好话赔个不是就过去了。
但是得罪了侯爷心尖尖上的女人,那脖子上的脑袋就没有那么结实了……
顾婉宁从二丫手里接过篮子,对她道:“你出去等我。”
二丫没有立刻答应,搓了搓手道:“姑娘,奴婢陪着您吧,奴婢不说话,您就当奴婢不存在。”
姑娘这几日的样子太吓人了。
忠心耿耿的二丫,简直都要怀疑自已一时盯不住,姑娘要对侯爷“霸王硬上弓”。
那可不行啊!
咱们太吃亏了。
送上门的不值钱,男人不珍惜的。
就算侯爷确实是个好的,那也得吊着他,让侯爷主动啊。
顾婉宁:“……没事,你出去吧。侯爷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二丫终于忍不住,小声道:“奴婢是担心您要对侯爷做什么……”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奈何徐渭北耳力太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的脸就更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自卑。
他能做什么呢?
他就是个废人。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拒绝之色更坚定了。
顾婉宁一直察言观色,盯着他的神情,见状心里大呼一声不好,当即斩钉截铁地道:“我大哥吩咐我有些话要单独对侯爷说,不能给其他人听到。不过你留下应该倒也还好,你也不是外人……”
“奴婢这就退下。”
看着二丫快步出去,顾婉宁忍俊不禁。
“我就知道,”她把篮子放在桌上,语气好像老夫老妻一般自然熟悉,“提我大哥好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侯爷,你不用挡,我磕磕绊绊能认识些字,你写的草书,我却是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正遮挡着自已纸面的徐渭北脸红了。
他在写“回忆录”兼“遗书”,被人看到,尤其是顾婉宁看到,有种羞耻的感觉。
他口气硬邦邦地道:“你来做什么?我不用你感激我,我就是看那畜生不顺眼,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