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宁总觉得哪里奇怪。
但是三姨娘把被子塞给她就出去了。
徐渭北:还算她有眼力劲。
“你家得给我一个交代。”
顾婉宁:“给给给,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顾小小怎么狡辩,看看我爹还怎么护着她!”
拉拢
顾婉宁出去,三姨娘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徐渭北一个人。
徐渭北这会儿确实已经舒服多了,虽然确实也还愤怒,但是想到说不定这就是他和顾婉宁之间关系转折的契机,心里又控制不住地兴奋。
他倒是不至于对顾婉宁做出威逼利诱的事情——那不是喜欢,那是迫害,但是他是不是可以装柔弱,说自已留下了后遗症?
在女人面前装可怜是不可耻的。
秦烈反正就是这么教的,而且他自已也是这般做的。
大姨娘的态度分明已经松动了,秦烈都穿上了大姨娘做的鞋袜。
虽然确实是他脸皮厚,但是结果是好的。
徐渭北觉得自已也可以学习。
不过顾小小这个蠢货,徐渭北觉得不可留。
留下她,日后也会是顾家的隐患。
顾家爱死不死,但是顾婉宁得跟着操心,那不行。
所以顾小小的事情,如果顾老糊涂还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他只能亲自出马了。
“吱嘎——”门被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徐渭北看到了一只小小的脑袋挤了进来,眼神是小心翼翼的探究和关心。
是稚奴。
和徐渭北四目相对,稚奴脸红了,“侯爷,您没事了吧。”
徐渭北对他招招手,“进来说话。”
稚奴紧张地站在床边,控制不住地揉搓自已衣角。
但是他又想起顾安启的教导,任何时候要喜怒不形于色,立刻放下手,站得笔直。
徐渭北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但是他忍住不笑,“稚奴啊——”
“侯爷。”
“你小姑母最喜欢你了,可见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稚奴从小遭遇凄惨,见过很多人,吃过很多苦,所以“察言观色”这四个字,几乎刻在骨子里。
他敏锐地感受到了,徐渭北别有用心。
——当一个不爱笑的人,突然对你笑成一朵花,那一定不怀好意。
“侯爷过奖了。”
“你小姑母对你好吧,和你亲生爹娘比起来呢?如果非让你选择,你也可以选择,你想跟着她,还是跟着你爹娘?”
稚奴闻言,心里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