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看着大姨娘,舔舔后槽牙,咧开嘴笑了,眼神炽热直接,几乎要把大姨娘融化一般。
二姨娘在旁边看好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
三姨娘挪开视线看着光秃秃的土地,苍凉寂寥。
——深情时候,谁没有拥有过呢?
只可惜,相信男人,会变得不幸。
她几乎已经预见到了大姨娘的沦陷,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大概是每个女人都要历的劫,在劫难逃的劫。
以后被漫天大火烧到心底一片漆黑死寂,就再也不用起伏了。
有秦烈帮忙,顾婉宁就带着众人去酒楼。
回去的路上,马车忽然变得很慢,二丫掀开帘子看了看,道:“对面也来了一辆马车,路太窄了,错开车需要慢点。”
“嗯,不着急。”顾婉宁带着大姨娘和姣娘坐在一辆车上,正在回答姣娘的问题,“稚奴哥哥今儿去拜师了,你想和他玩,下次来家里。”
姣娘喜欢和稚奴玩,因为稚奴懂事,会让着她,照顾她。
顾安启想要去安排稚奴去国子监读书,和哥也在,会照顾他。
但是之前稚奴没有答应。
他心底还是自卑,觉得过往的经历会被人嘲笑,也觉得自已开蒙太晚,都这么大了,什么都不会,会给顾家丢脸。
然而昨天稚奴忽然来找顾婉宁,说他想开了,要去国子监试试。
路遇碰撞
“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是不是你爹和你说什么了?”
顾婉宁自然是希望稚奴有出息,但是不希望他承受太多。
这个孩子本来已经很早熟敏感了,他适应顾家这个新环境时间还短,心里恐怕依然兵荒马乱。
这种情况下,再换一个环境,怕是会让他无所适从,生出心理问题来。
“是我自已想去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有本事,想做一些事情。”稚奴道,“就像侯爷,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畏惧别人眼光。”
当实力足够时,耳畔的那些口水,都是天上的浮云。
从前徐渭北和顾远石针尖对麦芒,现在却又鼎力相助,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徐渭北根本不为所动。
稚奴年幼,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但是他隐约觉得,徐渭北这般做,是有讨好姑姑的原因在的。
因为有足够的实力,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无所畏惧。
顾婉宁想起徐渭北去谢府挑衅这件事,脑袋还是嗡嗡地疼——她自私,只希望这件事到最后别连累了她,让自已成为红颜祸水的狐媚子。
她这张脸就担不起。
她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结果就成了徐渭北和谢愠拉扯中被殃及的池鱼,去哪里说理去?
“你可别学他。”顾婉宁道,“姑姑不求你出人头地,但是也不希望你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