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我们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许俏俏道,“就算卖米粉不行,我们也可以想其他办法赚钱。”
“那,那攒够盘缠,咱们真的就回去吗?”
“回去。”这次许俏俏说得斩钉截铁,“他没事就好。”
喜儿面上有些委屈:“姑娘,您这不是傻吗?您当初……”
“好了,快收拾吧,一会儿还会有别的客人来。”许俏俏打断她的话。
喜儿只能把话咽下去。
而徐渭北,在茶楼喝着不知道滋味的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营养的话。
总之,就是拖着,不让顾安启和方廷秀离开。
顾安启对他的目的心知肚明,方廷秀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他稳得住,坐在那里,任由徐渭北打量。
顾安启放下茶杯,似不经意地道:“廷秀,你中了探花之后,一直也没有回乡。虽说你父母都不在了,但是毕竟高中,这样的好消息,也该回去祭告一声吧。”
父母双亡?
徐渭北想,他自已也是。
顾家择婿,怎么这一条是硬性条件吗?
有大病。
“家里遥远,往返得四五个月时间,不敢耽误差事,所以只能在京城遥遥祭拜。”方廷秀道。
“那确实有点太远,不过有心就是。你族里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方廷秀道,“我爹娘本来也不是那里的人,搬到那里之后,就和亲戚断了来往……后来父母临终之前有命,说葬在镇安府。”
“镇安府?”徐渭北总算能插上话了,“那个地方,很贫瘠吧。我记得,都是流放之地。”
穷山恶水出刁民,看看顾家,给顾婉宁安排的什么人!
“嗯。”方廷秀垂眸,没有再说什么。
顾安启却道:“你能从那里考出来,更是不容易。廷秀,你父母不在了,没有人替你张罗婚事。我……”
徐渭北闻言几乎要把杯子捏碎。
好你个顾安启!
当我是死人是不是!
我还在呢,你就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娘子许配给别人?
“虽然没有父母操持婚事,”方廷秀打断了顾安启的话,“但是我这一两年,暂时也不考虑亲事,以后再说吧。”
徐渭北松口气。
还好,他知道进退。
“是不着急,过一两年也行。”顾安启笑道。
徐渭北立刻警觉——这是让顾婉宁等一两年?
混账东西!
“虽然你家只剩下你一个,有些单薄,但是总有人疼爱女儿,只看你人品才华,不看其他的。”顾安启若有所指。
徐渭北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这时候,有侍卫在外面对高览招手,面色焦急。
徐渭北第一反应是顾婉宁有事,自已起身,“失陪。”
顾安启:这就受不了了?
呵呵。
人家没负担
“什么事?”徐渭北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