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放着一个粉红蕾丝长礼品盒,立在她的手机旁边,等?着临幸一般招摇。
江安语莫名?其妙看暮潇一眼,从对方?小心翼翼期待的眼神中读懂了这是给她的礼物。
盒子掀开后露出一把长约两尺的白伞,透过薄如蝉翼的伞衣可以看到里面历经?百年依旧洁白的骨柄。
老朋友了,她并不?好奇天罗伞的出现,而是满脑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托马什么意思?
嫖……
嫖资??!
对上号了?!江安语感?觉从昨天到今天她的肺都要气炸了,好啊,暮潇你行,你牛逼啊!还学?会给嫖资了!
她鞋都没提,气冲冲地跑出了门。
……
沙滩上,昨晚的篝火堆已经?被清理干净,今天要补昨天的才艺环节,通上电的机器就位拍摄,剩下的选手都在摩拳擦掌。
江安语再不?愿意也要被赶鸭子上架。
她想来想去,琴棋书画没一样行的,不?然就跳个武吧?舞剑她没有暮潇在行,拿个鞭子耍好像也怪怪的,一个搞不?好还会被和谐播不?了,纠结半天,半个小时后江安语又颠颠地跑回到民宿,拿回了她的“嫖资”……
手腕一转天罗伞也跟着轻巧的转,衬手得很。
……这至少证明她把暮潇伺候的挺好。
嗯,应得的。
江安语在更衣室换了一件红衣短裙,腰部设计了一条敞开的口,露出一截小蛮腰,纯红色国风无配饰在一众莺莺燕燕里还挺显眼。
她赤脚踩在沙滩上,起手缓缓舞了两下,跳的十分随意。原本大家都觉得她只是来凑数的,直到背景乐节奏加快江安语抽出了天罗伞,破风声起。
一把直骨柄的白皮伞虽然造型奇怪却极配红衣,在烈阳下犹如一柄短剑,在女?人胸前、背后、腰间穿过,被玩出了花。
江安语手腕翻动,劈叉下腰,脚脖上坠下的铃铛链随着大幅的动作响个不?停,衣袂也跟着翩翩起舞。伞风不散,呼呼呜呜的声音似哭似哮,气势如虹,仿佛能击碎一切软绵绵的舞蹈。
而随着激烈的鼓点?,她的动作越来越流畅,乌压压一里地内人却极其安静。
江安语想着是不是她走势太过凌厉,误吓到围观群众了,便渐渐慢了下来。音乐快到尾声,猛得伞一展,薄薄一张皮下露出一张笑的肆意张扬的脸,本是邪性十足的,厚涂的饱满红唇平添了两分媚态。
那一眼,江安语好像看到了暮潇,在人群外看着她。
围观群众这才从定格的状态解冻出来,哗声、喝彩络绎不?绝,热烈讨论:
“哇!这是什么路数?我都没见过,这是练过吧?”
“有点?帅怎么回事?我都懵了……感?觉意犹未尽。”
“之?前没看出来,她肯定有舞蹈或者?武术功底,敢报名?还是有底气的。”
“喔!好看!最后那下蛊到人了!老公!我要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