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着繁华热闹的村子,宇智波炎压低了帽檐,微微的嘲讽一笑。察觉到的天天看过去,此时他们正坐在一个餐馆的内间里,倒是可以放松一些,不用拘谨。
“炎似乎对这个村子不满呢。”看那嘲讽里带着十足的恶意,天天说道,“至少是个有活力的村子吧,比起其他村子而言。”雾隐村的残酷统治、岩隐村的军事化管理、云隐村的高压统治和砂忍村的愚民政策…更不用说其他的小忍者村里,忍者村本就是应该让忍者更好的繁衍生存的地方,但多是成为了压迫他们、利用所谓的精英教育缩减忍者数量,是为了缩减忍者村的开支和培养更多的精英忍者,可是被牺牲掉的那些忍者呢?
如果千手柱间不要那么快死去的话,可能会有些不一样吧。走着前人未走过的路,忍者村之间的勾心斗角注定了理念总会有所差距,而能够更好带领大家走出狭隘思想的人死了,余下来的只能够磕磕碰碰的在历史的教训下寻找着更好的出路,可是…真的会那么顺利么?才不过几十年的制度,要和以往千百年的制度对抗,矛盾冲击、理念冲撞,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暴露出来,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没有退路。因为已经被和平的假象蒙蔽,被国家、普通人接纳的假象所蒙蔽,要让他们再次回到那四面楚歌、只能够家族的人围在一起可悲的待在小圈子里,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能相信的生活方式…在尝过了自由的甜头之后,谁会愿意回去呢?
只是,真的自由了吗?即使能够不用家族的人生活在一起,不同理念的人围在一起商谈,大家更好的为了建设同一个地方付出一切,但是,真的自由了吗?
改革的时间太短了,路还很长。而正确的道路早已经越走越远…
“主公总是这样呢。”
“咦?”听到炎的声音,天天才回过神来,不知觉间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路。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抱歉。”
“呵呵…主公并不需要道歉。”对于这个尽管是大名,却是亲民没有架子的主公,宇智波炎一开始还非常的讶异。因为就算只是个才11岁的孩子好了,贵族就是贵族,但是他无论是对忍者还是平民,都是很谦和很亲和的态度,会道歉、生气、偶尔和他们开玩笑……就好像是朋友一样。
还真的会有这样的大名呢。这般的雄才伟略、心怀天下,又那般的威严,可是这样的大名,不应该是高高在上,让人觉得只有仰望着,依仗鼻息为他卖命的么?可是不是的。
“天吉大人,是个看不透的人呢。”宇智波炎笑着说道。“有时候觉得您很远,有时候又觉得您很近,若即若离的感觉,但却不会让人觉得疏离。正是在一天天更为清楚的认知您的人格后,想要为您所用,想要为您建设心中伟大目标的这个信念,每一天都在增强。”
“那么,就抱持这个信念前进吧,总有一天,你会和我见到,我眼里所见到的景色。”听了炎的话,天天笑道。“那么,这番话是否会让你觉得,我要更加的与你们亲近了。”
“…大概吧。”微微怔愣,炎不禁莞尔一笑。转坐为跪,左手放在右手上面,头缓缓的埋下叩首,尽管知道对方并不喜欢别人频繁的行礼,但是依旧恭敬的朝着这位少年大名行了一礼。“宇智波炎是为主公而生,这双眼,也祈求着能够和主公见到同样的景色,为了这一天,请主公不遗余力的使用小的力量吧。”
暴徒与牲畜
来这的几天总能够听到旅馆下面风风火火嚷嚷的声音,过没几天又没了,对比之下显得格外安静,也许就是已经听惯了那本嫌吵的声响,如今没有了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人真是奇怪呢,明明是自己做不到,总会去好奇别人能够做到的理由,甚至揣测着阴暗的心思。”是夜,对着窗台圆月抿茶的天天突然冒出这句话来,随侍的几个人互望几下,最终还是由早川茶也出面。
“那或许是因为人与人之前始终隔着肚皮,而人的心思又太过复杂多变吧。”说完了这句话,这个林之村出来的天才叛忍又觉得自己的口气不对,自认为嘴巴利索的他,在对着自己效忠的主公的时候,舌头就不灵活了起来,在张合了几下之后,面红耳赤的憋出一句,“别人并不是像尔等这般幸运,能够效忠天吉大人您这样的明智之君的。”
这话说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对,顿时他也就不说了,扁着嘴巴后退几步,找几个人挡着自己,愣是不想让人看到他那张脸。茶也才是15岁的少年,平时里古灵精怪的,但是遇到奇怪的事情就容易害羞,不禁让人笑出声来。
“不过这木叶的九尾人柱力也真是奇怪,按照报告来看,可不像是能够如现在这样精力四射的境遇呢。本来还以为会是比一尾人柱力更加阴沉的人呢。”近卫的风如此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那样一个每天笑得傻兮兮又对村子那般推崇的人柱力,还真是让人吓掉了下巴。“该说他是心机深沉演技高深,还是他压根就没神经呢?”
“主公,您对这个漩涡鸣人是如何看的呢?”旗木秀没像其他人一样争相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个习惯戴着面具示人的女忍者倒是比较想听听自己主公的看法。
这让七嘴八舌的人都停下了讨论,看向依旧拖着腮看着窗外景色的天天。在这个被设下了结界的房间里,倒是不用担心会被窃听,是说不过是个弹丸小国,也不会有人派人来探知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