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选择那一日作为自己的生辰。
叶檀兮的眼角有些湿润,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什么都不想说。
这两日她有些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把这一切都恢复原状。
倘若是之前,刚才的那些话她压根就不会对墨北渊提起半个字。
墨北渊说完,自己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的眸中也露出一抹思虑。
好似在想自己早已决定忘记曾经的一切,为何却又忍不住主动对一个人说了起来?
车厢内的气氛十分诡异,另一辆马车里的气氛也丝毫不落下风。
漓惜月下车后,态度强硬地让马夫停车,随后提起裙摆一声不发地上了陆淮序的那辆车。
车厢的空间足够大,陆淮序坐在左侧闭目养神,对于漓惜月闹出的动静充耳不闻。
漓惜月在右侧坐下,与陆淮序面对面,两人谁也没说话。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脸,眉心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也不知道是在观察什么。
“你车上的坐垫怎的这么硬啊,一点都没有北渊哥哥那里的宣软。”
陆淮序双眸紧闭,语气直直地回复道:“马车是奉安侯府的,他们或许知道。”
漓惜月已经坐在车上了,自然不可能再返回奉安侯府去问他们。
她撇了撇嘴:“你这里为何没有茶水点心,他们那里便有。”
“微臣不喜茶水点心,公主若想吃,微臣让人送您下去。”
漓惜月不悦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个死人脸,死鱼眼!一点都不知情趣,和北渊哥哥一点都比不了!”
陆淮序终于睁开了眸子,他微微往前倾身,嘴唇抿起,眼底满是犀利。
“微臣本就不能和王爷相提并论,公主休要再闹!”
他这幅样子颇具压迫感,一下子便镇住了漓惜月。
她睁大了双眼盯着陆淮序,张了张嘴巴,却好像被人堵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这样安静了一路。
马车刚停稳,漓惜月便抢先陆淮序下车,期间不小心和他的目光对视,她立马便移开了视线。
叶檀兮和墨北渊也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
两人刚站下,漓惜月便眼巴巴地凑了过来。
“北渊哥哥……”
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墨北渊,面前便横过来一条手臂。
“请公主随微臣前去见寺卿大人。”
漓惜月猛然站住脚步,她看了眼陆淮序面无表情的脸,意识到对方丝毫不会纵容自己的任何任性和脾气。
她捏紧了双手,又看了一眼墨北渊的背影,才不情不愿地跟随陆淮序一起进去了。
叶檀兮注意到了这一边,她想了一会,才打算先忘记刚才在马车里发生的事情,对墨北渊说道:“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要一起吗?”
墨北渊看了她一会,没说什么,便率先迈出了脚步。
叶檀兮也没再追问,抬腿跟在他身后。
进入大理寺后,陆淮序以查案的理由独独带走了漓惜月,原地又只剩下叶檀兮和墨北渊两个人。
“想去大理寺的牢房逛逛吗?”
叶檀兮正思考时,前面突然传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