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留步。”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柔欲滴的声音。
誉王整个人都一僵。
他的眼底先是划过一抹阴沉与戒备,随即缓缓转过身来。
只见云楚月从后方款款而来。
她莞尔一笑,双手提起裙摆,略微低头羞答答地走到面前,头发刻意挽在耳后,确保把最完美的一面展露出来。
“臣女见过王爷,方才臣女的镯子在这附近丢失,臣女正低头找寻,便发现王爷也在这里,不知王爷可看见一个白玉镯子?”
誉王好似愣了一下,随即笑意盈盈地看着云楚月,声音如流淌过的泉水般清灵悦耳,听得人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很遗憾,本王并未见过云小姐所说的玉镯,”他的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深意:“不过云小姐来观望亭,单纯只是为了寻找镯子?”
云楚月闻言,心想当然不是。
老夫人吩咐她在此守着,可她自然不能如实说。
她以为誉王定是看穿了自己借着找玉镯的幌子来见誉王,于是羞怯地垂下了脑袋,耳根一片绯红,心跳如雷。
“这、这是自然,不然、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誉王抬头看了眼观望亭,笑得满面春风:“既如此,那本王不妨先带云小姐去找寻玉镯,云小姐方才在这里寻了许久都没找到,可见玉镯并不是在这附近丢失,云小姐且随本王去别处找找。”
云楚月听了,当即高兴起来。
她压下心中的狂喜,假装无奈地点点头:“真是有劳王爷了,都怪楚月自己笨手笨脚的,让王爷见笑了。”
誉王勾了勾唇,带她离开了观望亭附近。
他们前脚刚走,老夫人和叶江便从观望亭上下来了。
老夫人走在前头,一脸的阴沉沉。
“你那个好女儿不是说太后就在观望亭吗?为何那上面连半个人影都没见?!”
“该死,老身让云楚月在这里守着,她竟敢忤逆老身,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也是个蠢的!”
叶江亦是满脸忧愁。
自从叶檀兮从信王府和离回来之后,他们勇毅侯府就万事不顺,好似受了诅咒一般。
“母亲少说几句吧,也许是太后娘娘早已经离开了观望亭,这事又与檀兮何干。”
“楚月最是懂事,这会儿殿内不是在分发玉令?说不定她过去替母亲领玉令了,母亲不要误会了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