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怎么如此好心,人家大小姐都说了自己和奉安侯一起,已经给老夫人精心准备好了寿礼,她还执意要把玉如意转送给大小姐,原来是自己故意摔坏了玉如意,想待会污蔑大小姐!”
“呸!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是想骗取谁的同情?”
“真是人心隔肚皮,幸亏大小姐戒备心强,提出当众打开锦盒验货的要求,否则还真被这毒妇给蒙骗了过去!”
“我看大小姐没搬出去住之前,就没少被二小姐耍心眼算计,这叶家人也太拎不清了,竟纵容的一个外人骑到自家嫡女的脖子上,难怪大小姐会心灰意冷地搬出去住了。”
周围谩骂声不止,动静传出去好远,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云楚月处在人群焦点,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底,身体控制不住地打摆子,表情隐隐崩溃。
小汐冷着脸把玉如意塞回云楚月的怀里,面露嫌恶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二小姐的心意太重了,我家小姐承受不起,这玉如意你还是自己好好收着吧!”
她双手叉腰,微微昂着下巴,语气高冷:“另外侯爷和我家小姐早就给老夫人准备好了一份世间绝一无二的寿礼,不劳烦二小姐假好心,我们也不稀罕你的破东西!”
她冷哼一声,重新回到叶檀兮身边。
云楚月看着锦盒中破碎的玉如意,眼中充满茫然,她一边哭泣,一边摇着脑袋,委屈且绝望地说:“求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锦盒到我手里后,我也就只打开过一次,当时玉如意还是完整无损的。”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它为何被摔碎,”她跑到叶檀兮面前,作势又要跪下。
小汐早就猜到她又会使这种招数。
上次在宫里,她护主心切,就把她甩出去撞破了头,为此害得小姐险些被太后责罚。
这次小汐冷静了许多,直接把叶檀兮护在了身后,丝毫都不给云楚月接触她的机会。
云楚月已经笔直地跪下,但面前却是满眼戒备心的小汐,把叶檀兮挡得严严实实的。
她好歹也是侯府的嫡次女,怎能当众跪这种低贱的奴才?
云楚月拧了眉,又不好意思再起来,只得膝行上前,打算绕开小汐。
那张小脸上流满了泪水,眼里出现无辜、委屈的神色。
“求姐姐一定要相信楚月,姐姐衣着寒酸,又什么东西都没带,楚月便以为姐姐是囊中羞涩,所以才忍痛割爱,想着将王爷送的玉如意赠与姐姐,楚月不敢故意损坏玉如意,更加不会污蔑姐姐啊。”
她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嗤笑出声。
“没想到叶家还有如此不识货的人,大小姐身上的料子可是比蜀锦还要好,可谓是一寸抵万金,她竟然说大小姐衣着寒酸。”
“果然山鸡就是山鸡,插上羽毛也变不成凤凰!”
这番话说得云楚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脸颊,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看着叶檀兮身上的衣裙,那料子乍一眼看去素雅极了,连点像样的花纹都没有。
可谁能想到,那竟然是比蜀锦还要好的料子,比她身上的衣服都要好上数倍。
云楚月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心中充满了嫉妒与羞耻,众人嘲讽、鄙夷的目光,令她张口结舌,抬不起头来。
叶檀兮平淡地扫她一眼,眸底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神色,更是给云楚月的嫉妒愤怒火上浇油。
这时勇毅侯府里面冲出来两人。
他们越过叶檀兮,径直朝云楚月而去,两人皆面露担忧之色,一左一右地把云楚月护在中间。
叶忆辰还贴心地帮她带上帷帽,遮住她因刚才摔倒而散落的发髻。
他一手护着云楚月,眼神中充满了不悦地看向叶檀兮,语气尽是不耐与怒意。
“檀兮,你为何总是与楚月过不去,她好心为你着想,你竟联合他们这些人羞辱楚月,你的性子越发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