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君烈面无表情的说着,走到山洞口处,看着那泥泞的地,他的视线落在萧九玥的那双粉色绣花鞋上,只见她抬脚,一句矫情的话都没有,看着他道:“走吧。”
她的脚,直接踩在了泥泞的泥巴里,脏了她的粉色绣花鞋。
“走。”君烈每走一步,伤口牵扯着疼的厉害,他紧抿着唇,一声不吭,萧九玥问:“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君烈指了一个方向。
萧九玥看了他一眼,低头看着君烈又脏又湿的鞋子,大概,他是心情不好?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君烈指引着方向,萧九玥一言不发的跟上,直到到了山顶处,她都快喘不过气了,她往旁边的石头一坐:“这山过了还是山,我们是不是走迷路了?”
我爹是县令
“没有。”君烈指着南方道:“兰沧县在这个方向,我们没走官道,顺着山走,就一定能到兰沧县。”
“啥!”萧九玥看着君烈指的方向,山是连了一重又一重,她低头看着已经脏的看不出花样的鞋,问:“你没给郭盛做记号吗?”
不是她娇气,而是这翻了一座山又一座山,她都数不清走了几个山顶了,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少说走了几十里路了,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她都打杵。
“我已经做了记号。”君烈眺望着南方,道:“我们再走二个时辰,就能出去了。”
二个时辰,四个小时。
萧九玥现在换算时间已经是很熟练了,她问:“我坚持坚持能行,你……能行吗?”她盯着君烈那苍白如纸的脸,退烧之后的君烈,脸不像昨天那样,红的像煮熟的虾一样,反倒是失血过多的苍白。
“能。”君烈点头,他刚要说话,忽然,萧九玥拉着他在旁边的大石头后躲了起来:“有人。”
萧九玥小声的说着,君烈眉头微蹙,他顾不得多想,凝神细听着,他的眼眸微沉,不止一个人,而是有很多的人。
声音由远及近,萧九玥看到一个黑衣人慌张的朝着他们这里走过来,黑衣人不时的往后回头看着,他只要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就一定能发现他们的。
萧九玥看了一眼旁边的君烈,一咬牙,直接摔了出来,她朝着君烈使眼色,示意他千万不要出来。
她慌张的跑了出来,看到黑衣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她道:“公子,我是县令千金,可否送我回程府,你放心,我爹一定会给很多感谢银子的。”
“站住。”黑衣人被突然摔出来的萧九玥吓了一跳,听着她柔弱的声音,看着她慌张的模样,听着她喊他:‘公子’,黑衣人盯着萧九玥,眼神似乎有所怀疑:“你是县令千金?”
黑衣人朝着四周看去,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县令千金?
“公子。”萧九玥抬手就开始抹着眼泪,哽咽的说:“我出来采药,谁知道,迷路了,见到公子,我真的太高兴了,公子,可否送我回程府?”
“你一个人?”
黑衣人警惕的朝着四周看去,特别是回头没有见到追兵,才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朝着萧九玥走上前,萧九玥吓的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兔子一样,她双手环抱着,害怕的说:“公子,我爹是县令,只要你帮我,我爹爹会感谢你的。”
萧九玥的眼神纯真,就像是不黯世事的天真大小姐一般,黑衣人放松了警惕,盯着她问:“除了我,你有没有见到一位俊朗的公子?”
“俊朗的公子?”萧九玥疑惑的看着黑衣人:“不就是公子你吗?”
黑衣人听着她的话,看着她那疑惑的眼神,心中的喜意都快压不住了,这哪来的傻乎乎的千金,他上前一步,萧九玥害怕的往后退一步,结巴的说:“我爹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公子不能离我这么近。”
“姑娘鞋子都走坏了,我只是想帮你。”黑衣人盯着萧九玥那张貌美如花的脸庞,他的人都已经被对方杀光了,一旦二皇子私下造武器的事情被曝光,他也得死。
死前,若是能当个风流鬼,也不亏。
黑衣人盯着萧九玥的眼神变了,萧九玥从腰间拿出一沓银票:“公子,这些是谢礼。”
十两一张的银票,也有几十张,厚厚的一沓,黑衣人的眼睛都亮了:不愧是县令千金,出手就是大方。
“姑娘客气了。”黑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若是当个县令女婿,将功抵过,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不说,还不用在刀尖上舔血了?
带着这种想法,黑衣人上前一步。
“公子,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萧九玥怯怯的往后退着,假装摔在了地方,朝着大石头后面的君烈悄悄使了一个眼色,她害怕的道:“公子,你收了我的钱。”
“我收了你的钱,自然是要帮你的。”黑衣人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他将人甩开了,这会,正好扣着这姑娘,占了便宜不说,关键时刻,还能有大用处。
“我爹是县令,你,你不能欺负我。”萧九玥害怕的话语,更加激的黑衣人兴奋了起来,一心盯着萧九玥的他,完全没注意到君烈就在身后。
“你不是说我俊朗?我给你爹当女婿,你爹肯定高兴。”黑衣人说着,倾身上前,直接将萧九玥给推倒了,黑衣人迫不及待的脱了外衣,突然,脑袋上被人一敲,腹部被匕首给捅了。
黑衣人不可置信看着刚刚还怯生生害怕的萧九玥,这匕首,说捅就捅了。
君烈手里的石头砸在黑衣人的脑袋上,两边受伤的他,直接就倒了下去,萧九玥用力一推,黑衣人直接就倒在了旁边,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至死都不明白,他明明没有发现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