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玦笑着向他敬茶,他大方接受了,仰头喝茶如饮酒,干净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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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雨楼喝完早茶,江玦去鹿鸣馆拜见师父,李灵溪跟裴允去找远身阵。
此前,江玦和繆妙分别写信,告知裴允江陵发生的事。
裴允说:“我搜遍韶都山都没找到远身法阵,或许瞬移的另一端并不在这里。”
李灵溪疑道:“搜遍你进剑库密室了没有。”
“进不去。”
“那就是没有搜遍。”
“……”
裴允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掌门的寝殿,我也进不去。”
李灵溪说:“没人会把这么明显的证据放在自己寝殿,不搜也罢。”
裴允说:“你只想进剑库,说明白些,你到底要找什么!”
李灵溪低着头说:“今夜你就知道了。”
裴允问:“你若找不到呢!”
“那我的信誉又下降了。”
“你本来就没有。”
李灵溪梗了一下没说话,仰面看高峰,问:“弄玉祠你查过了!”
裴允无语道:“弄玉祠里有凤皇台,你猜我查过没有!”
德音符镀的金纹就是从凤皇台出来的,把远身法阵设在那附近最便利。李灵溪怀疑裴允漏了什么线索,决心亲自上朱崖去看。
裴允陪着仔细搜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李灵溪站在祭鼎面前,指着问:“这能移走吗!”
裴允断然否定道:“不能,此鼎象征凤箫门根基,施了缚地法,谁也移不动。”
李灵溪倏然抬手,两条白绸从她袖中飞出,缠绕大鼎的两耳,猛地一拽,那鼎就离开了原地。
裴允目瞪口呆,然而不等他斥责李灵溪,地上亮起的微光吸引两人注意。
李灵溪冷笑一声,“德薄罪重,根基也易动。”
那微光就是远身阵,供季善渊和路平原往来自如。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是父子仇人,也是同谋。
裴允迅速把祭鼎挪回原位,反应极快道:“进剑库之前得把德音符案了结,救辞秋出来。”
李灵溪转身道:“把季善渊引到这里放血就行。”
从朱崖下去,没走两步路,李灵溪看见苏无涯携两名弟子迎面走来。高的那位飘逸温雅,捎带风流,低的那位青春俏丽,似一只小黄鹂。
“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