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
二人都对这个字很敏感,繆妙问:“是哪个字!”
李灵溪说:“从女嫣,巧笑态也。”
这确实是女子起名常见的字。
阿嫣眉目淡雅,宛如山间薄雾,不同于沈烟烟的温柔明媚。繆妙仔细看她,觉得她与沈烟烟只有身形相似,别的再没有什么一样。
繆妙还礼:“在下云水门繆妙,并不是凤箫门弟子。”
“原来是湘灵仙子——”李灵溪若有所思道,“听闻仙子的凤首箜篌在长安宫断了弦,至今还未接上。我这里有天蚕丝银弦,不知能否配得上仙子的灵器。”
繆妙惊讶道:“你怎的有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是缺了琴弦,但我不能要你的。”
灵蝶已被李灵溪施法收在弦里,她取出银蝶弦,繆妙看了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天蚕丝。
“丝弦对我来说没有用处,况且我也不是白送给仙子。天桑山生长雪兰,是调理内伤的上好药材,我想用琴弦换雪兰心。”
繆妙犹豫着,燕辞秋赶紧接过那弦,生怕阿嫣后悔似的。
“雪兰心而已,我凤箫门也有很多好东西,你要就都换给你,这丝弦我们收下了。”
酒菜上桌,李灵溪邀请燕辞秋和繆妙入席。三人推杯换盏,好不愉悦。
燕辞秋给阿嫣敬酒时,不经意露出衣袖下的烧伤。
繆妙抓住他的小臂,“你烧伤了。”
燕辞秋哼一声,“不足挂齿。”
和往常一样嘴硬,又悄悄期盼别人的关心。
李灵溪思及此莞尔,递给燕辞秋一盒药说:“这冰膏能缓解疼痛。”
燕辞秋道谢,繆妙把冰膏接来,给燕辞秋小心地抹在伤口上。
李灵溪问:“繆仙子身上没有带雪兰心吗!”
繆妙说:“没有。我和辞秋要去岱山寻找千年灵芝,找到了就返回天桑山。阿嫣姑娘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再一道去云水取雪兰心,如何!”
“为何要找灵芝!”
“因为我师兄还没醒,要用木灵宝养着心脉和三魂。”
李灵溪羽睫颤动,强作平和问:“要多少灵宝才能醒来!”
繆妙语气低沉下去,“不知道,兴许一两年,兴许终我一生……都等不到师兄醒来了。”
繆妙眨了眨眼睛,双眸泛起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