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溪说:“无他,不希望长生诀彻底失传而已。姒容虽然只学了一半,好歹也是世上仅存的一半。”
江玦说:“阿允,不如等回韶都查过神农结界,再议。”
裴允难得急躁:“江玦你被她骗得还不够惨吗!”
李灵溪说:“德音符、烈焰掌,哪样不是你们自己人查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多说一句,陈萍尸体上附有路平原的魔气,你们韶都的那内奸恐怕和江武一样,早就是路平原一条船上的人了。”
裴允修剪齐整的指甲陷进掌心,他执起无名离去,留下一句“先查后议”。
室内静寂下来,江玦朝李灵溪看了一眼说:“过来。”
李灵溪当然不动,江玦脸色白了白,好像立刻要晕过去。强忍半晌,李灵溪还是转身走过去问:“何事!”
江玦平静地说冷。
李灵溪扯来被子给他盖,他长臂一展,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一回生二回熟,李灵溪这次甚至懒得挣扎,破罐子破摔道:“你爱搂就搂,反正传出去坏的不是我的声誉。”
江玦说:“我还有什么声誉可言。”
李灵溪遽然心痛了一阵,抿紧唇不说话。
江玦掐起她的下颌,瞧见她眼尾绽薄红桃花,备好的狠话霎时说不出来了。他沉吟须臾,指腹捻过绯白的唇,直捻成殷红色。
“你这模样,好像我妻。”
李灵溪闻言张嘴,利齿咬紧江玦的指头,稍一使力就尝到血腥味。江玦丝毫不反抗,反而抬起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颈,往自己怀里带。
“是这样,”他笑着说,“我妻是一只野狐狸。”
李灵溪松嘴,抬脸恶狠狠地盯江玦,仿佛在威胁。江玦不怕疼似的,还拿手来给她擦唇角沾的血。
然后是拎起衣领的深吻,淡淡血味在二人唇舌间辗转。
江玦情动不已,敲门声却在这时传来。李灵溪原有抗拒亲吻的意思,一听那敲门声,坏心顿起。
她三两下把自己外衣除了,光裸的皮肤蹭在江玦身上,还贴近他耳边说:“令正回来了。”
江玦心尖一热,火向四面八方流窜,尤以聚在下腹最多。
房门外,木清呈说:“阿玦,该用药了。”
隔帘内,李灵溪说:“公子,令正不会把我当成狐狸精打出去罢!”
从沈烟烟到阿嫣,李灵溪的身份变了几遭,爱看江玦窘迫模样的坏心眼倒没有变。江玦了解她,因此有破解之法。
“门外并非我妻,但她是仙门少主,见不得狐魅扰人道心,所以你最好还是躲起来。”
“我,躲!”
李灵溪说了两个字,就被一张被子兜头盖住脸,随即听见江玦说:“请进。”
错付情衷
木清呈从屏风后绕过来,江玦已经穿好外衣,靠枕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