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离开我么。”
江玦的气息扑在她耳畔,温温热热的,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颤抖。见怀中人低着头缄默,他问:“李灵溪,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李灵溪倏地抬头,“你既知道我是李灵溪,还不杀了我,等什么。”
江玦语调平平,“我为什么要杀你。”
李灵溪说了个“我”字就收声了,因为江玦毫无前兆地开始剥她衣裳,像着急开荤的少年,没两下就把外衫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
她被堵在床角,不敢大肆乱动,怕误碰满身是伤的江玦。江玦仗着她不敢,更肆无忌惮地给她宽衣解带。
两层雪衣除去,江玦摸到一块琼华佩。腰带抽走,江玦取出一个白金线交织的仙缘结。衣袖抖两抖,江玦看见一块小木头掉了出来。
李灵溪眼疾手快地把木雕小像握回,江玦却没有直接抢夺,而是一手揽抱她的腰,恶狠狠地吻她的唇。
这力道实在太凶了,像要把她拆吃入腹。她抬手推,入目尽是白花花的绷带透出刺眼殷红的血迹,那手便被迫悬在半空,动弹不得。
失神时,江玦趁机从她手心取出木像。
不得不说,华阳县的那位木工手艺绝佳,刻的人五官是惟妙惟肖。江玦一看木雕的脸就知道,这人是他自己。
他哑然失笑,随即眼眶酸涩,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李灵溪大脑一片空白,红着眼说:“还我。”
江玦说:“李灵溪,你仗着我失忆,什么都敢往身上带。”
李灵溪理不直气也壮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天天设坛诅咒你,看见没,这个小人的胳膊断了,就是我弄断的。”
江玦好似在庆幸:“只卸了条胳膊!”
李灵溪立刻作势要掰断木像的头,江玦的大手包了过来,不让她掰。
“就当你真的是为了诅咒我罢。”
江玦抬手轻轻一拉,红绸带飘到他掌心。
长发散落肩头,李灵溪的心随之凉透了。她像一条被围追堵截的野犬,退到穷巷无路可去,偏偏追打她的人还不肯放过。
无合意不为婚。江玦要她承认,这不是一厢情愿。
他幽声发问,犹如天罚降落。
“结发所系的红绸带,也是你诅咒我的一环!”
暖阁对弈
恢复记忆的瞬间,江玦有很多话想问李灵溪,说来绕去,却都能总结为一个问题:你对我有没有过一丝真情。
现下他已得到答案,不管李灵溪怎么狡辩,他都不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