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深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直在响,没有挂断的意思。
周晚听不下去了,“要不看看是谁打来的?有可能是很紧急的电话?”
厉瑾深皱着眉头起身,看了一眼屏幕之后,赶紧拿起了电话,皱着眉头,走到了阳台,压低了声音说:“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女人坐在梳妆镜面前,她对着镜子,拿起了鲜红如血的口红,涂抹在自己的双唇上。
女人穿着吊带睡裙,镜中的她在微笑,“刚才你把我从家里赶出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的,让我待会儿给你打电话。”
就在周晚进来的时候,房间里面的人是余黎。
厉瑾深的反应比周晚快,他赶紧装作从另外一边走过来,吸引住了周晚的注意力,然后给余黎制造了逃走的机会。
厉瑾深压低了嗓音,害怕里面的周晚听见,“好了,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余黎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这样,“我都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你就这么赶我走?厉瑾深,就算在外面嫖,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吧?我还没有走,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厉瑾深的眼神猛然一暗。
他立马挂断了电话,周晚看见他冲出了房门,“瑾深,你要去哪里?”
厉瑾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忘记了我的东西落在客厅了,我下去拿上来,在这里乖乖等我,嗯?”
周晚又躺下来了,“好,我在这里等你上来。”
厉瑾深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他打开门,发现余黎竟然就坐在自己的床上。
要知道,厉瑾深的卧房就在周晚卧房的隔壁。
厉瑾深不禁压低了嗓音,又夹杂着愤怒,“你他妈疯了是不是?!老子让你回去,不是让你回到我的房间!你马上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要是让晚晚知道了,那还得了!
余黎像一条蛇一样,缠了上来,厉瑾深怎么样都甩不掉。
他和她扭在一起,像两股麻花,厉瑾深精疲力竭,“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说了,我不可能娶你,你这样纠缠我是没有用的。”
余黎的眼神暗了暗,她终于明白了张爱玲所写的《红玫瑰与白玫瑰》的故事,天下的男人心里永远住着一个纯洁的处女和一个浪荡成性的女人,前者是捧在手心的白月光,后者是墙上的一抹肮脏的蚊子血。
她就是后者。
在厉瑾深的心里,她永远都比不上周晚如皎洁的月亮般纯洁。
就算是这样,她也认命了。
她想要得到厉瑾深,永远地得到厉瑾深。
她死死地吻了上去,厉瑾深的力气比她大,一把就把她推开了。
力气大了些,余黎也没有料到他的力气这么大,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她的掌心被擦伤出血了。
厉瑾深看见她白嫩的掌心出现一抹细细的血丝,心有些软。
他的怒气消了一些,警告她,“今天晚上你赶紧回你自己家去,最近几天都不要来找我,更不要给我打电话。否则,晚晚要是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
余黎冷笑了几句,从地上站起来。
她对着厉瑾深,冷着脸说,“厉瑾深,别忘了,你他妈和我做的时候,你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说到底,你不就是个伪君子,一边看着锅里,一边又看着碗里的。周晚?我看你别想得到她,她根本就不属于你!也许她早就不属于你了!”
余黎的话让厉瑾深的心里有些疑虑,他今天也发现了周晚和往日的不同。
她变得更加地敏感了。
他虽然说不上来什么明显的变化,可是她的身材似乎比之前更加丰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