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郑三保就对着谢归渊深施一礼,告退。
待得郑三保走后,聂子琛才回过神来,看着郑三保离去的方向道,“我以前怎么没注意,郑三保这个老东西对七哥你好像很是客气?”
那“殿下”二字唤的,当真熟稔无比毫无违和!
虽然从谢归渊封王时起,就可以被人以殿下称之,可是身为他皇舅的贴身内侍,郑三保在外一向是眼高于顶的,偏偏在他七哥面前,却如此循规蹈矩,这就……
让聂子琛不得不多想了!
“你现在才注意到吗?”
谢归渊闻言叹息了一声,转身走向相邻的牢房。
事已至此,东宫旧案的元凶是谁,已经不言而喻,如今差的不过是一个证据而已,一个真正指向先皇,能够坐实先皇谋害亲子罪名的证据!
而这个证据……
谢归渊见了东方冶。
“臣不知!”
东方冶的回答,很是简单粗暴,“狼后横死南梁,族兄临危受命率军出征,临行前才举荐了我接手兵部,将家族托付给我照料,可我本身在东方家并非嫡系,对东方家的一些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我只知道,东宫旧案或许真和我们东方家有关,因为族兄每每提及此事时,神情都无比的怪异,至于家族和那桩旧案到底有何牵扯,我知道的却不多!”
说着,东方冶抬头,朝谢归渊看去,一脸殷切的道,“族兄战死北国,临终前将东方家尽数托付给战皇殿下,他难道没和战皇殿下交代过什么?”
“战皇殿下你想想,此事重大,关乎家族存亡,族兄定会留下线索才是!”
谢归渊闻言:“……”
当即陷入了沉吟。
聂子琛见此,更是目光殷切的朝他看去。
问题的关键,是已经战死的东方傲,而他七哥是东方傲临死托孤之人,东方傲有没有说过什么,还真就只有谢归渊一人知道了……
片刻之后。
“我知道了!”
谢归渊道了一声,转身离开。
“七哥!七哥你知道什么了?”
聂子琛见此,赶忙跟了上去。
至于东方冶,则是留在牢房中,淡定的躺在了简易的床榻上。
他虽然不是东方家的嫡系子弟,为人也不似族兄那般肆无忌惮,可是他胜在心性沉稳,谨小慎微!
从陛下在庆功宴上提及东宫旧案时,东方冶心底就打了个突,隐隐有了猜测,如今……
心底的猜测更是基本上落实了!
东宫那桩旧案,东方家怕是牵扯其中,只是……
东方家世代拱卫南梁,守国也守民,他族兄性子是张扬跋扈了些,甚至做出了纵子行凶的事儿来,可是……
他并不认为,族兄会忘记东方家的家训,为了铲除异己将东方家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