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夺回幽云十六州,就要对北国宣战,太史公觉得我为了搏战功挑起战争,重燃战火枉顾民生,所以在朝堂上对我多有攻讦。”
“对对!”
聂子琛闻言点头连连,“太史公说谢归渊是弑战狂徒,毫无怜悯百姓之心,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不知要害死多少将士百姓……”
“反正说的头头是道,那段时间满南梁的百姓跟着他骂谢归渊,听说还真有人扛着掘头去了谢家祖坟!”
殷七七:“!!”
这……
她能说刨错坟了吗?
这怎么都得刨皇陵才行,关人家谢家的祖坟啥事儿?
“他的卦,我就不算了!”
殷七七想了想,冲着韩沐道,“你去跟太史公说,圣人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让他坚定信念,做好圣人门徒!”
韩沐:“……”
战王妃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灰溜溜的去传话了。
“韩沐拜入我门下,太史公却并未对他另眼相待。”
谢归渊见此,沉吟着开口道,“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算得上是持心中正!”
“嗯!”
殷七七不置可否的点头。
一人独揽天下文运大半,这样的人若是不持心中正,祖师爷又怎会眷顾他?
天寒地冻北地多雪,就算北国使者要来,也需要时间,殷七七拒绝了给太史公算卦后,陪着谢归渊用膳晚,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宣告他再过几日就可以下床了。
只是卧床太久,不可长时间行动,更不可以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
聂子琛听到这话后,双眼顿时就亮了,“小七嫂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剧烈运动?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才十三四岁吧?这年纪会不会太小了点儿?”
谢归渊闻言:“!!”
这又是一个会说虎狼之词的!
“花孔雀你闭嘴!”
殷七七闻言小黑脸更黑了,叉腰道,“我说的是骑马打架的那种剧烈运动!腐眼看人污,你想哪儿去了?”
“啊?这个啊!”
聂子琛闻言,讪讪一笑,“这个小七嫂你纯属多虑,谢归渊打架用不到剧烈运动的,他动动手就行了!”
殷七七闻言小脸一皱,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棵被震倒的歪脖子树!
好的吧!
忘了谢归渊很厉害了!
可能是长成她死对头这样的,不厉害都对不起他那张脸,所以,这张脸和能打就成了标配!
想到这个,殷七七看谢归渊就有些不顺眼了,她就是被打的那个啊!
前世之仇,不共戴天!
她和这张脸,苦大仇深着呢!
“哼,再厉害的人,也要遵医嘱!”
冷哼一声,殷七七直接道,“我还是让人给你做个轮椅吧,你能下床后,每天只能走一刻钟,其他时候你都给我老实的在轮椅上坐着,要不然,回头你的腰养不好留下什么后遗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