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眼前的令牌是真的!
马车上悬挂的秦家族徽也是真的!
秦家一家掌一城,秦家人说边城急报,那不管有没有急报,都是有急报!
边城急报,报信者可策马入宫,当然,也能坐车入宫!
御林军不但不能阻拦,还要为其开道!
前来问询的御林军顶着一张吞了苍蝇似的脸打开了宫门,迎了马车入宫不说,还在前马车开道……
“秦家主,秦七老爷现在无恙,陛下正和满朝文武僵持,这时候,您……最好不要落人话柄!”
御林军是南梁帝的亲信,领着马车朝太医院的方向赶的时候,还不忘提点道。
那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家陛下是站秦家的,秦城这位城主可别想不开,让人抓住话柄,平白为秦家招祸!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御林军统领的脸色却无比难看,因为……
他这马后炮放的好像有点儿晚,秦城主打着“边城急报”的名头策马入宫,不管秦七老爷有没有谋害皇嗣,光这一点就不大好说过去!
“多谢好意!”
坐在马车里的秦氏闻言,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南梁帝?
南梁帝若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秦氏从未指望过自家夫君这个发小,毕竟就算自家夫君带着发小滤镜,说起南梁帝时也不免骂上两句……
昏庸无道,偏执疯批!
这样一个帝王,靠得住才怪!
宫阙深深,秦氏的马车穿过第二道宫门之时,太医院中,传来惊天动地的痛哭声。
“孩子!我的孩子!”
“秦望珠!我要你为我枉死的孩子陪葬!”
“……”
不出意外的,耶律疏影诞下了一个死婴。
死婴诞下的第一时间,耶律疏影就不顾形象的冲出了后殿,冲到了南梁帝和满朝文武面前。
“秦望珠他故意的!他故意撞我,就是为了谋害我肚子里的皇嗣!”
“求陛下为我做主!求各位大人为我做主!”
“我苦命的孩子,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呜呜……”
“……”
匍匐在地的耶律疏影俨然一副悲伤至极的模样,哭的声嘶力竭,让南梁帝和满朝文武都忍不住的蹙眉。
“陛下,宗人府已经问询人证,在场内侍作证秦望珠并非故意冲撞三皇子侍妾,可是三皇子侍妾的婢女却说内侍收了秦望珠一锭金元宝做伪证!”
“我等从内侍身上搜到了金元宝,有此物证,内侍证词不足为信!”
“如此,在场之人就只剩下了三皇子的侍妾和她的婢女,秦望珠谋害皇嗣之罪,确实辩无可辩!”
宗人府的人办事循规蹈矩,没偏没向,可是种种迹象表明秦望珠确实难辞其咎,想要脱罪怕是难!
“陛下,谋害皇嗣乃是重罪,不严惩不足以正国法皇威!”
“秦望珠其罪当诛,秦家也难逃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