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
江琉略松一口气:好在是看出来了,刚才时间不够,她画的着实粗糙了些。
但愿杜文斌去得快一些。
……
荒山脚下。
鬼面人收起竹笛,冷眼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子:“你竟然能走。”
顾珩缓缓走近几步,最终停在刚才江琉待过的古树前,微微一笑:“让你失望了。”
鬼面人仔细看着他行走的动作,半晌才平静道:“你将蛊毒逼出体外了。”
自己养的蛊虫从未失过手,若无意外,今日再见顾珩时,他即便还活着,也应是被蚕食的只剩一口气了,哪里能像现在这般与自己自如对答。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趁着小虫还未在体内开始啮噬前,就将它们都逼出了体外。
可这不应该。
这已是鬼面人今天第三次惊讶了。
顾珩没理他的话,上下将鬼面人打量了一番,撇撇嘴道:“将自己裹的这么严实,连条缝都不漏,这是有多见不得人。”
鬼面人沉默了一会儿:“并非我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时机未到。”
顾珩轻嗤了一声:“说起话来人模人样的,做起事来倒是阴毒的很。”
鬼面人知道顾珩是在说他之前中的蛊毒。
不过,此事倒还真与自己无关。
想了想,鬼面人仍是解释了一句:“你身上的毒并非我所为,是另有他人想要你的性命。”
顾珩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阁下先前说要见我,还不惜祸及无辜之人,如今我来了,倒是顾左右而言他起来了。”
磨磨蹭蹭的。
顾珩当真是有些不耐烦。
鬼面人似是被他怼的噎住,顿了顿才道:“有人托我看一看你的情况,眼下人已见到——顾公子请自便罢。”
说完,鬼面人竟是转身直接往荒山的方向走去。
哈?
顾珩几乎要被气笑了。
先前他觉得四周邪祟古怪的紧,又不知江琉有没有走远,想替她拖上些时间,这才没有立刻动手。
说实在的,即便他现在身处对方的地盘,但一剑劈开他那丑的不行的鬼面具,让皮下的人现出原形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顾珩垂下眼,看着面前隐隐泛着荧光的土地,颇有些嫌弃:就是这地实在太脏了些。
顾珩没再与他废话,剑意乍起,右手执剑直冲鬼面人后心而去。